权当她是穿越到古代,到东陵天泽寺大牢几日游而已。
说不定,要是被砍了头,她还能穿回去呢?
“你们不用绑我,我跟你们走就是!”
木长卿嘴角含笑,伸手撑开那锋利的钝器。
德贵眯着原本就细长的眼睛,不禁多看了几眼身量纤细的木长卿。
个头不高,脸色苍白,却唯独被她身上那股灵气所震慑。
他在水深火热的后宫里头熬到了今日,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但,她那样的,头一份!
此女,未及初长成,在他眼里已经是惊为天人了。
怪不得流芷公主跟她一个小孩子呛呛,生怕南阳的小侯爷被这孩子抢了去。
这孩子,能把他们东陵国有名的骄纵跋扈的公主整成这样?
别说苏贵妃不乐意,恐怕就连远在白云寺的陛下也不愿意。
“带走!”
德贵操着娘娘腔,长袖一挥,木长卿便被一行人押着带了下去。
喜宝急的直跺脚,脚底旋风马不停蹄的飞了出去。
冷心眸子阴暗,对着空气打了一记响指,刹那间滚出几个暗卫。
“跟着。”
“诺!”
一个恍惚,人影顿时像冬日里枝头的雪沫,瞬间化为乌有。
冷心摸出身上的金牌令。
看样子,他是要进宫面见拜访他的表姨母了。
“冷少堡,公主要见您!”
身后响起丫鬟浅草的声音。
冷心不着痕迹的将金牌令从新放回身上,嘴角微扬:“本少堡正要拜见公主殿下。”
浅草只觉得冷少堡跟平日里有些不一样,明明在笑,可偏偏又说不出来的冷漠。
风流芷高烧不退,从小到大,她何时生过这样的病?
丫鬟送来的药,吃了吐,吐了吃。
小脸蛋因为生病虚弱一丁点的血色也没有。
她的手背被炮竹的火星子,烫出了几个水泡,这几日怕是摸不了剑了。
“公主,冷少堡已经到了!”浅草立在纱帐外。
“那个小贱人可被押走了?”风流芷从床榻上坐起,浅草随即将她身后的枕头放平,让她倚靠着。
“回禀公主,德贵公公亲自带的御林军绑的她。”
浅草如实回答,手里接过丫鬟新熬的汤药,递到风流芷的嘴边,“公主,这药里加了枣泥,不苦,您还是将它喝了吧,这样好的快!”
“啪!”风流芷抬手这么一挥,汤药又一次撒了出去。
“你懂什么,我越是虚弱,父皇越会心疼,那小贱人更是难逃一死。”
风流芷每每一想到木长卿那张无辜的小脸,就气的浑身打颤。
“可公主,您是千金之躯,万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您也说了,她是罪臣之女,身份低微如草芥,您这又是何苦?不值得!”
浅草到底是她贴身伺候的丫头,话里话外都是向着自家的主子。
主子病弱,她这个做女婢的跟着也难受。
“闭嘴,叫冷心滚过来见我。”风流芷剜了一眼多嘴的浅草。
浅草垂着头,吓得退了出去。
冷心进来时候手里多了个药箱。
白衣如雪,长发飞絮,面若冠玉,看在风流芷的眼里。
就一个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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