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女士们,请您收起小桌板,调直坐椅靠背,打开遮光板~~~”空姐甜蜜的声音响彻机舱的时候,悲催的王晓木扶着椅子扶手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躲闪空姐警惕的眼神。
“兄弟,你这打扮绝对是盖了帽了啊!”邻座的一位带着大金手表的高富帅,也忍不住往王晓木的身上瞅来瞅去。
没办法,谁让他头上顶着西部牛仔的棕色帽子,身披着件带着某足球队队标的黑色耐克大衣,下身露出着一大截青色道袍。
关键,他还坐在波音七七七的头等舱里。
“您是德云社的?”高富帅看着王晓木不接茬,晃了晃手腕上的江诗丹顿,一副想蘸红糖蘸红糖,想蘸白糖蘸白糖的霸气。
“贫道无涯子,咳咳。”王晓木突然想起下山前师傅的叮嘱,想起来自己的俗家姓名,拱手道“贫道王晓木!”
“频道?你是电台的啊?嘻哈包袱铺,我是八零后?”高富帅一头雾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晓木更一头雾霾。
“你穿的大褂啊,看这打扮是去美国赶场?我怎么对你没印象啊?”高富帅指着王晓木露出来的一大截子道袍,皱着眉头检索王晓木的身份。
王晓木剜了这哥们一眼,不知其所云。
躺在逼仄的头等舱座椅上,王道长怎么待着也不舒服,腿也伸不开,腰也挺不直,软塌塌的不吃劲。回想起这两天师傅的谈心,王晓木一个劲叹息。什么涉世未深,什么心魔叨扰,什么吧啦吧啦,可我就是一心向道,大道至简啊。
不管了,就按照师傅的要求去什么美丽间吧,花花世界,咳咳,怎么空气这么呛啊。王晓木轻轻咳嗽两声,学着旁人的样子关上顶灯,闭目进入入定状态。
伴随着波音777落地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王晓木咽下了最后一口可乐,真难喝。烂飞机,还说什么点餐,牛爬、嘠立、哪有一点人能吃能喝的东西。
不过,美国,我到了。
就在王晓木煎熬飞机上的18小时的时候,美国华瓦帮(WaCing)总堂正接着一个神秘的电话。
“老神仙,老神仙您说,小高听着呢。”黄金贴片的复古式电话机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健硕的老头举着话机,站得笔直,一副谄媚的笑容,脸都快贴到话题里面去了。
“嗯,嗯,明白,明白。啊?后面不管了?这不合适,不合适,噢,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了,合适,合适。不不,不不,您以后还是随便吩咐,随便吩咐,我就是小高,永远是您的厨子!”老头的话语越来越哽咽,花白的胡子和头发顺着眼泪鼻涕顺成一溜一溜的。
老人身后,齐刷刷跪着4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虽然大家都低着头,但是谁也知道,对方脸上肯定布满了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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