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当隐士还真是给自身渡金地行为。时人相信,隐士都是高洁之士,而那些不曾休隐的人,必是汲汲营营于名利的俗客。何况王弘这人,两败慕容恪,已在天下人心目中树立了他名将的美名,再说,他还是当王氏继承人培养的,这样的人,于济世救民之道,也是极‘精’通。他这么一隐,相信有朝一日被请出山时,必是朝野震动,世人归心。
桓九郎这话说得真是入骨三分,王弘不由苦笑起来。瘐志在一旁叫道:“九郎九郎,何必都说出来?你都这样说了,王七他怎么还能保持他在世人中的谪仙风范?”
说罢,瘐志怪笑起来。
他这么一笑,众人跟着大笑起来,白面风流的澜之叫道:“谪仙风范?世人皆知王七郎乃是天开辟地以来罕见的情种,如此痴心于情的人,还当什么谪仙?他早下凡了。”
笑声更响了。
这些人一上来便取笑着王弘,王弘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等众人的笑声稍息,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咳嗽一声,道:“吉时已到”
吉时已到
四字一出,众人的取笑声喧嚣声立刻安静下来。
在陈容瞪大的双眼中,他们向后退去,转眼间,抱的抱琴,拿的拿萧,举的举笙。
乐音悠然而起。
王弘也退后了。
他退到陈容之侧,伸手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朝着东方日出的方向跪下。
陈容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跪下。
此刻,她一袭红,他一袭白,两人跪在舟头,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陈容正疑‘惑’地看着王弘。
王弘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他注视着东方,声音一提,清润的声音朗朗传出,“我,琅琊王弘,愿与我身侧的‘妇’人陈氏阿容结缡为夫妻。请苍天之证,祖宗为证,诸君为证。”
声音一落,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呆呆怔怀的陈容,跟着他磕了三个头。
众名士中,白面风流的澜之踩着扁舟越众而出。
他来到两人之前,盯着两人,从仆人手中端过一杯酒。
缓缓把那酒水洒入江河中,澜之磁厚的声音朗朗传来,“此‘妇’虽不宜家室,却数番以‘性’命护于王郎,其恩动天,可厚爱也。”
把酒杯放回,他再举起第二杯酒,把那酒水朝着东方慎而重之地一敬,然后洒向天空,于酒水纷落如雨中,澜之朗朗的声音再次传来,“于此‘乱’世,人情淡薄,得此佳‘妇’,王郎甚喜。愿向天地鬼神许诺,此生此世,王郎必珍之爱之,重之伴之,不弃不离,不悔不怨。”听到这里,陈容已泪流满面,在她用袖紧紧地堵着嘴时。澜之举起第三杯酒,转向众位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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