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当年威尔逊的安全屋。
将箱子抬到二楼,纳吉尼翻出了一个凳子,随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盒烟和一小袋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洗衣粉。
指尖多了一抹火焰,纳吉尼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一根烟抽到三分之一,从鼻孔喷出两道青蓝色烟雾,旁边摆了一袋已经撕开的洗衣粉,木箱被打开,一股浓郁到让人恶心的血腥和残忍扑面而来。
里面躺着一个人,纳吉尼认识,他叫埃德加。
四肢被斩断,伤口的断面被胶水覆盖,在埃德加身下,木箱内有一个挡板,里面有十二个小盒子,里面分别摆着手指,脚趾,手掌,脚掌,手臂,和小腿。
而上半部,分则是被斩成人棍,只留下躯干和头颅,以及大腿和臂膀的埃德加。
他的嘴巴被长条口塞锁住,眼睛和眼皮被割掉,两个血淋淋,空洞的眼眶,就这样看着纳吉尼,
虽然不知道埃德加此前都经历了什么,但即便是纳吉尼这样的冷血混蛋,此刻都不由的皱眉。
燃尽二分之一的烟,被扔掉。
纳吉尼小心的用指甲划开口塞边缘的金属锁链,而感受到有人触碰,埃德加的身体不由的开始挣扎。
是的,他还没死!
将埃德加的口塞摘下,纳吉尼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神色有些复杂,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粘着洗衣粉的手指放在他鼻尖下:“吸点吧,能舒服点。”
已经化为人棍的埃德加,此刻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听着熟悉的声音?
他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痛苦,问道:“纳吉尼?”
神色带着几分复杂,看着对方那双空洞的血色眼眶,纳吉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他沉默了:“是我,埃德加,我很抱歉。”
但下一刻,这个失去了四肢,失去了眼睛,身体严重失血的埃德加,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榨出了一股力量。
他张开嘴,神色狰狞,拼尽全力对着纳吉尼的手指咬去!
咯嘣!
牙碎了,鲜血从嘴巴流出。
纳吉尼沉默了,他收回了手指,眼里闪过一抹认真:“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帮你。”
埃德加没理会纳吉尼说什么,他挣扎着,血淋淋的空洞眼眶,嘴巴淌着血,染红的白色断齿,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又带着几分让人心酸的可笑。
此刻他就好像一只蛆虫,在地面上扭动着身体:“我要杀了你,纳吉尼,我要杀了你!”
纳吉尼沉默了,他缓缓的蹲了下来,手掌放在埃德加的后颈:
“稍后,我会摧毁你的颈神经,让你瞬间晕厥并死亡,我保证不会有任何痛苦。对于你的事情……我很抱歉!”
“咔嚓!”
刚才还挣扎的埃德加,此刻瞬间停止了挣扎。
血淋淋的空洞眼眶看着黑暗的房顶,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泪水,顺着埃德加的眼眶流出,而他的嘴角则多了一抹解脱的笑容。
埃德加死了,哪怕没有纳吉尼出手,他也活不过今天晚上。
即便纳吉尼找来最好的医生,即便埃德加活了下来,他也活不下来。
纳吉尼记得埃德加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
但刚才他没有提起女儿,而在埃德加的尸体下面,那一个个盛放着器官的盒子里,分别摆着老人的脚掌,女人的手指,以及小孩的腿骨。
这些器官属于谁?
纳吉尼不会猜不出,凝视着窗外的暴风雪,纳吉尼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洛杉矶,法尔科内家族的庄园,在温暖的壁炉旁,苍老的法尔科内阁下,抿了一口刚刚泡好的咖啡,随即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份洛杉矶时报。
外面下着雪,巨大的庄园却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寒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法尔科内阁下总感觉心不在焉,仿佛今夜会发生什么。
看着不远处一身黑色礼服,正准备参加聚会的女儿,法尔科内阁下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抹思索:“索菲亚,你最近没做什么吧?”
明亮的双眸,这一刻闪过一丝隐晦的慌乱,但片刻后,索菲亚摇摇头:“父亲,我不会忘记您的告诫!”
“咳咳咳!”
放下手中的报纸,法尔科内阁下一阵咳嗽,他紧握着拳头,神色带着几分痛苦。
一旁的索菲亚连忙走过去,但法尔科内阁下则摆摆手:“我没事,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酒会吗?放心好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挺得住。”
索菲亚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老管家邓比因为身体原因辞职,新管家是邓比老爷子的外甥,虽然也叫邓比,但索菲亚不是很喜欢那个木讷的黑人。
听到敲门声,法尔科内阁下拍了拍索菲亚的手:“去吧,应该是接你的人来了。”
索菲亚点点头,一身黑色礼服的她,款款向门外走去,只是在她开门的那一刻……
“你好,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