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的人都叫过来，我要让韦恩集团知道什么叫厉害！”

企鹅人大声吼叫着，但声音却极为尖细，矮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握着雨伞武器不停敲着面前的桌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王者要惩罚违反自己的人，但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企鹅人，罗马人或者其他的黑帮拿韦恩集团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迪克铁了心要关停哥谭的公共项目，就算他们把韦恩大楼炸了也没用。

韦恩集团是一个跨国的金融实体，国界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只因为美国能保护他们的资产和布鲁斯·韦恩自身的使命感，他们才一直留在这里。

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把公司搬去充满阳光的城市——大都会，根本不会在乎哥谭烂成什么样子。

镶嵌着金丝的单边眼镜映出企鹅人的眼珠，他紧握伞柄，朝空处狠狠抽了一下。

“不要让我抓到给那几只小鸟出主意的家伙。”

企鹅人等着自己的手下都聚集起来，他不停向嘴里灌着威士忌，用酒精来维持自己的冷静。

他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小喽喽，每次杀人之前，他都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砰！

哗啦！

企鹅人听到楼下传来打斗的声音，他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一只罗宾挥舞着钢棍迎面向她打了过来。

罗宾挥舞棍子的力气很大，几乎是用出了全力。

企鹅人就地一滚，借助自己矮小身材的优势，躲过迎面而来的棍子，扣动手中雨伞的扳机，伞端射出一连串的子弹。

罗宾试图躲开，但他显然没有超越子弹的速度，甚至没能预判企鹅人的动作。

他挥舞披风，试图利用卢修斯研究出来的特殊复合物削弱子弹的威力，退到更广阔的空间当中去。

但企鹅人和蝙蝠侠对垒多次，太多熟悉这一套了，他步步紧逼，根本不给罗宾施展其他招式的机会。

罗宾不停不停捕捉着企鹅人的身影，他身材矮小，却在走廊当中灵活行动。

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企鹅人甚至不用枪械，转而用伞端的利刃，不断在罗宾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哦，可怜的小鸟，养大你的蝙蝠侠呢？”

科波特心中感到十分畅快，他嘲讽着：“哦，我忘了，他已经死了才对。”

“伊恩少爷，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阿尔弗雷德声音很轻，脚步更轻，他慈爱的看了看正在睡觉的蕾切尔，走了伊恩身边。

“企鹅人那些家伙就这么妥协了？他们没有试着用暴力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伊恩放下手中渡鸦形状的晶石项链，这条项链几乎已经成型了，只需要一点炼金术和魔法阵的小小点缀就大功告成了。

“他们当然不会就这样妥协。但是迪克少爷他们突袭这次这些人的总部，没有了人手，他们只能求饶。”

迪克一行人志得意满的回到了蝙蝠洞。

灰太狼坐在伊恩身边，当即吐出了舌头，哥谭这座城市让他感觉很失望。

迪克注意到了蕾切尔，也压低了声音：“伊恩，谢谢你的计划。不然哥谭还不知道要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方向而已。”伊恩在渡鸦宝石上雕刻着最后魔法阵，同时给了迪克一份他所整理的文件。

“如果没有蝙蝠侠过去十几年费尽心力所搭建的框架，我们的计划就会这么容易成功。”

迪克翻开文件，看到了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为哥谭未来准备了一份涉及政治经济的全方位改良计划，并且已经有了不少的实践。

“他从来没和我讲过这些。”

伊恩低着头：“救世主情节，蝙蝠侠觉得自己应该把所有的困难一人承担下来，让你们只需要享受胜利的果实。”

“这毫无疑问会失败，就算蝙蝠侠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做到这一点。”

“这是布鲁斯能做出来的事情。”

迪克、提姆还有阿尔弗雷德他们脸上都露出了苦笑。

伊恩在晶石上刻下最后一笔纹路，将其放在已经准备好的炼金术阵法当中。

“所以你们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搞清楚蝙蝠侠过去十年所搭建的框架，看你们能怎么把这个框架变得更好。”

迪克合上文件，看着伊恩问道：“听起来，你对蝙蝠侠的计划并不那么关心。”

“我不是哥谭人，也没有定居的打算。”

伊恩拿起施加了防御的晶石，回答说：“这不是我的城市，我对他没有感情，所以我们保持合作就好。”

说完，他叫醒了蕾切尔，把雪菲菲从百宝书里揪出来，准备开始魔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