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不到五分钟，蝙蝠车从黑夜中穿出，带着强烈的存在感和气势，一個甩尾停在达米安面前。

达米安给夜翼留了副驾驶的位置：“你要不要一起？”

夜翼见达米安二话不说坐进驾驶位，眉头一挑：“他允许你碰蝙蝠车？”

达米安驾轻就熟地启动蝙蝠车的加速装置，稚嫩的脸庞难掩兴奋之色。

戈登理解秦苏，平时他们找普通人查个证件都得万分警惕，生怕对方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把他们突突了，更何况秦苏面对的是毒藤女这种超级恶棍。

“我会联系殡仪馆的，你先回警局把详细情况给我写成报告。”

警察失手杀人，哪怕是在哥谭也是要受到处罚的，嗯，行政休假一周，带薪，然后回来继续工作，这就是“处罚”。

戈登叫人过来给毒藤女盖上一层白布，他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在哥谭的罪犯中，毒藤女是他觉得最有希望改邪归正的那个，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走了。

秦苏怪异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局长，我什么时候说过毒藤女死了。”

“什么？”戈登被吓了一跳，“我看见她心脏都没了，伱想说她还活着？”

秦苏虚着眼回道：“你听过比干挖心的故事吗，商朝有个名为比干的大臣，他被人挖了心还迟迟未死，直到在街边碰见一个卖无心菜的老婆婆，说“人无心就会死”，然后他就死了。”

见戈登听不懂华夏的神话故事，秦苏掀开白布：“人无心就会死，菜无心却能活。

毒藤女已经不是人类啦。”

即使失去了森林之心的力量，万物之绿的转化过程是实打实的，毒藤女已经彻底成为了植物人，身上再无“要害”这一概念，不同部位只有再生快慢之分。

戈登仔细看去，发现毒藤女空荡荡的左胸正在慢慢愈合。

心脏没了都能活，这些超级恶棍果然都是怪物，戈登让人把毒藤女拷了起来，并戴上了拘束装置。

戈登看向正在穿回警服的秦苏，心想还是这个更加怪物。

……

秦苏被戈登带回了家，原定直捣黄龙的计划搁浅，这就是两个大事件交错的结果，同时应付两个大事件，他们的精力不够了。

印第安山的一座地底建筑内，“罗马人”法尔科内正和合作伙伴一起听取手下的报告。

“蝙蝠侠踏进陷阱，他吸入了改良过后的恐惧毒气，即使拥有最强大的意志力，他的身体依旧是人类，很快他就会被假面社团给杀死。”

法尔科内看着监控内大口喘息的蝙蝠侠，露出轻蔑的笑容：“哥谭居然会被一只小蝙蝠的的阴影笼罩，哼，果然这个城市已经病入膏肓了，必须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他的合作伙伴扫了一眼监控画面：“不要小看蝙蝠侠。”

法尔科内不以为意：“今晚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蝙蝠装的义警了，你怕什么？”

画面中的蝙蝠侠已经被逼入绝境，突然墙壁被机枪打烂，黑色的蝙蝠车冲了进来，趁所有人被蝙蝠车吸引注意力，一蓝一绿两个年轻人从另一边潜入，瞬间解决掉重火力威胁。

看着精心设计的陷阱被打破，法尔科内并没有打脸的自觉。

“虽然蝙蝠侠侥幸逃生，但我们引开蝙蝠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最关键的步骤已经完成，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只有等待和蛰伏。”

法尔科内看向后方玻璃内的庞然巨物，他也一样。

“是的，目标已经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