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冷气从盔甲裂缝中漏出，如液体般在地面翻涌，像扔垃圾一样将急冻人扔到地上，维度恶魔踢了他一脚，帮他翻过身来。

尽管脊椎断裂的疼痛会被低温慢慢麻痹，但急冻人脸上的痛苦做不了假，他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觉，这让他感到恐惧。

“希望这么做能够帮你“冷静”下来，维克多教授，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平等谈话。”

维度恶魔俯视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激动人，身上的绿色火焰自动熄灭，他表现得就像是做了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而事实是，秦苏刚折断了急冻人的脊椎，让他变成了终身残废。

很快急冻人缓过劲来，他看着维度恶魔那丝毫不见怜悯的六只眼睛，居然笑出了声：“你和我一样，和蝙蝠侠一样，都是有缺陷的人。”

“人都是有缺陷的，维克多博士，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

他用粗大的手指敲击着急冻人的头盔：“先行进来的罗宾，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秦苏查看过二楼，并没有罗宾留下的痕迹，他猜罗宾根本没上来，那么这就很有意思了，北方净土一定还有隐藏起来的部分。

急冻人知道黑面具死在了秦苏手里，并切身体会了秦苏的手段，虽然他并不畏惧死亡，但他的生命中还有遗憾要弥补，因此急冻人老实了许多：“我没见过罗宾，今天晚上你是第三个到这里的人，前两个是来投喂的。”

“投喂？”

急冻人叹了口气：“你是外地人，魔警，你不知晓那首歌谣，也许你会觉得我在撒谎，但他们真实存在，他们是这座古老城市的主人。”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出“古老”二字的，这个国家的历史合订本都不够编成书的，但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人带走罗宾了。

猫头鹰法庭，他们麾下的利爪的确可以悄无声息地带走罗宾。”

急冻人听完后人都傻了，咋回事，他这谜语人般的口吻秦苏都能一听就懂，之前怕不是在故意装笨，还是说这就是大智若愚？

“你一个外来者不清楚猫头鹰法庭的可怕，他们在别人的家中筑巢，冷漠的双眼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过去的哥谭属于他们，现在也一样。”

“叮，叮，叮……”

像是肯定秦苏的猜测，微弱的金属敲击声从身后的楼梯传来，秦苏转身看去，正对面的窗户边缘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猫头鹰，这只夜行猛禽发出一声啾鸣。

尖锐的破空声身后响起，猫头鹰的叫声掩盖了这一动静，而已经锻炼至炉火纯青的战斗本能使得秦苏做出反应。

手掌一张，召出洞爷湖反握于掌心，秦苏负剑而走，木刀与金属利刃直接碰撞，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利爪没想到秦苏居然能够挡住背后的偷袭，见无法一击毙命，只好一脚踹在秦苏后腰。

这一大飞脚好悬没给秦苏警服踹开线了，秦苏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利爪没有继续追击，他的目标已然达成，让秦苏远离急冻人，单手提起急冻人扛在肩上，利爪对秦苏漠然道：

“外来者，不要参与到法庭和韦恩的争斗中来，这是最后的警告，告诉韦恩，法庭已宣判蝙蝠侠死刑。”

回应利爪的是一记干净利落的拔刀斩，利爪侧身躲避，后方的冰川被劈成两半。

“猫头鹰啊，蝙蝠啊，谁管你们啊。”

秦苏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这种状态在玛纳霏被维科抓住的时候也出现过，现在是第二次了。

“我只知道，罗宾是我喊过来的，我绝不允许他出事。”

感受到从秦苏身上散发的威胁，利爪默默摘下了戴在头上的防风眼镜，露出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嗞——”

两道激光从利爪眼中射出，秦苏横移躲闪，还是被擦中了右肩，等到秦苏再度抬头，利爪和急冻人都消失不见，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烧焦气味，告诉他一切都不是幻觉。

“哪门子的猫头鹰眼睛会射激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