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都被掳走了,做人师父的玄谟还在人群里看热闹。好不容易挤进内围,却发现不过是西边儿来的杂耍艺人,正在表演赤脚飞踏炭火堆,啧,没意思。又从人缝缝里面挤出来,玄谟捋了捋长须,哎哟,胡子都被蹭掉了几根,赶快回去拉上宝贝徒弟上街口那家酒楼,得多喝几壶才能补回来!
可玄谟走回馄饨摊子却不见习霂人影,方才坐的那桌已经换了别的客人,抓住正在下馄饨的大妈,“劳问,可曾见刚才坐那桌的小公子?”
“见着啦,刚不坐那儿嘛。”
“哎哟,我是问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不是跟大伙儿一起看热闹去啦?”
玄谟吹吹胡子,跟这老女人说不清。站在摊边儿四处看看,这时看热闹的队伍已经逐渐散开,走来走去都是人,却哪儿都没有习霂的踪影。难道等不及一个人回客栈了?玄谟右眼皮狂跳。
着急白咧的跑回客栈,习霂房间整整齐齐,跟之前没两样,装着简单衣物的包袱也还在床上放着。问客栈伙计,大白马也还在客栈后面马厩里没人动,不可能一个人先走了。
又出门沿街寻找,每个街边小店都进去看看,附近酒楼也都搜了个遍,人不见了!玄谟开始抓脑袋,这要是把人给弄丢了,别说怎么跟大弟子交差,光自己这关就过不去,人是自己要带出来的,一个小姑娘家家,要是遇上什么……不能想,玄谟要疯!
习霂意识回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关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动了动酸疼的肩膀,脚撑着地面想要直起身子,但立刻就撞到顶部。无奈只好侧躺回去,看看四周,应该在一个大箱子里面,头顶可以看见箱口的缝隙,有丝丝光线落进来。
住在震远镖局这么多年,习霂肯定这是押镖用的大口箱。回想之前几个混混的打扮,有可能是某个小镖局的趟子手,但为首那人使出的爪功招式,还有那趁人不备放迷烟的下三滥手段又不像是江湖上正规镖局的样子。做这一行的,很讲究德行和规矩,邪门歪道吃不了这口饭。
昏迷前听到那人说要拿自己回去交差,先按兵不动,最好趁机挑了那贼窝才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习霂居然一点不怕,反而隐隐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从心底升起。就是不知道师父见不着自己该急成什么样了。
没多久有零碎脚步声走近,箱子被人抬起,突然又是哐的一声,箱子被重重放下,颠得里面的习霂直想捶箱子揍人,一群杂碎,里面装的是人不是货物,不懂什么叫轻拿轻放啊!
箱子应该是被放在了车上,很快就响起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习霂只盼能快点到那交差的地方,蜷缩在箱子里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磋磨得难受。
为了保持体力,习霂努力让自己又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下,外面响起开锁头的声音,这是要放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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