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在缓缓驶过洛阳街头。
那马车外观精美中不失雍容,望着那随着秋风飘飞的纱色方空,几个年少的儒生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添上了几分仰慕
目光得意地瞟过那些儒生,马车中,一俏丽的婢女转过头,朝着身侧之人甜甜笑道:“小姑,他们连你的马车也识得了,嘻嘻你看,这些蠢男人的眼睛都粘在车帘子上了呢。”
听到自家婢女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语,马车中的美丽少女雍容的一笑,她轻声嗔道:“尽是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他们明明都在看嘛。”在这婢女委屈的嘟囔中,另一年长些的婢女轻笑道:“就你非要争个是非他们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难道这些儒生,还能配得上咱家小姑”
这话也有点轻薄了,那小姑白了婢女一眼,柔声说道:“好了,别闹了还要多久可以抵达码头”
“小姑急什么不是说邓九郎的船要末时三刻才能到吗”
这婢女的话一出,那少女美丽的脸一红,脸上已现出了一抹薄怒。
另一婢女见状,马上岔开话题说道:“小环你瞎说什么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说到这里,她转向自家小姑,得意=无=错==.=quledu=c地笑道:“小姑现在是越来越美了,邓家九郎见了,一定会看直了去”
那小姑闻言,且羞且怒地白了婢女一眼。低声说道:“九郎他”提到邓九郎,刚才因备受陌生异性倾幕而高兴的小姑,那脸上添了一丝轻愁,她轻叹一声,喃喃说道:“他从小就所思所想异于常人。许是自小生于至贵之乡的缘故,常人觉得贵的,他无所觉,常人觉得贱的,他亦无所觉,常人觉得至美的。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常人觉得不过如此的,在他眼中也是这般样”她说到这里,声音中带了些微妙的,几不可察的埋怨。
两婢自幼服侍于她。表面上看来大大咧咧。其实就本心而言。自是非常了解自家小姑的。
那年长点的婢女马上接口说道:“小姑你是想到那姓柳的吧她是很差劲,长得也不美,身份也贱。这样的人竟然被邓家九郎看重,是挺让人生气的不过话说回来,这高贵和平庸,长相至美和长相平凡,本就是不可跨越的天錾。就算邓家九郎今日不在意,日子过久了,他也会在意的。邓家郎君往昔重她,不过是图个新鲜好玩。现在他不是与她也有一年半没有见过面么这么久没见,再新鲜的感情,也早就没了,说不定此刻的邓家郎君,早就把她忘光了。”
“就是就是,再说了,咱们不是把那姓柳的在汝南的底细也查清了吗不过有一个院子两间店铺的,家里穷酸成这样,听说性格还是个极倔强的,这样的女子,她是不来洛阳也罢,一到洛阳见到小姑这样的大贵之女,只怕连头也抬不起来”
两婢的话说出后,两婢明显地感觉到,自家小姑平静了些。见状,她们高兴地笑了起来。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后,年长些的婢女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啊,那个姓柳的挺不要脸的,都把自己的堂兄弟给带到邓家九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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