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弯起嘴角:“浅浅这个孩子不喜欢跟人交流,在加拿大像他这么大的早就谈过几次恋爱了,我原本还担心……”
“别装的很了解我一样。”温浅予打断父亲的话。
他本不希望将场面弄的尴尬,深爱真实的性格,却容不得半点沙子般的虚假。
温慕皱眉,陷入沉默。
真是家家的经都不同,自己要是这么跟老爸作妖,要就被胖揍了。
——左煜忍不住暗自琢磨。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温慕又问。
这个问题……真他妈尴尬。
左煜语塞片刻,含糊其辞:“朋友介绍的。”
温慕终于道出自己的担忧:“在国内,同志还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存在,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爸,你不要一出现就逼疯我好吗?”温浅予自己都不敢跟左煜深谈此事,忽被问出来,自然而然有些失控:“我们谈恋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左煜赶忙打圆场:“叔叔也是不想你受伤害,我保证会在合适的时机跟我家里坦诚。”
“我都理解。”温慕看向面前准备了半天的食物:“如果需要我出面,提前联系我便好,尝尝我的手艺吧,这些年不拍电影了,倒是把厨艺练了出来。”
在温浅予有限的记忆里,父亲就像贺云身边危险又矛盾的烈性宠物,除了勉强归顺,依然显得非常寂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干吗跟贺叔闹翻,一把年纪的人了。”
温慕大概不想在小孩子面前提及感情世界,神情温和却坚持沉默。
温浅予切开鹿肉:“不想说算了。”
“他出轨,被我在酒店抓住。”温慕淡淡地解释:“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人性中所有的错误基因,都并不会因为性向而消失不见。”
——
还在热恋升温中的左煜和温浅予,加之他们两个都很黑白分明的性格,当然无法理解出轨这件事的“合理性”,在一起的时间都腻不够,为什么要去惦记别的?
这天睡前,原本纯洁的晚安吻又莫名其妙地成了颠鸾倒凤的放纵。
温浅予被激烈的性/爱折腾到根本无法控制表情,半张的黑眼睛里盛着不自觉的泪水,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开启,带着混乱的喘息和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轻叫,显得无比迷人。
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左煜就会心跳加速,动作自然也变得用力而失控,只想占有他、征服他,在他的生命里刻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再也不分开。
温浅予在头晕目眩的快感中达到高/潮,手臂失力地从他肩膀上滑落到枕边,又不自觉地握紧丝绸缎面。
忽然而至的紧缩,让左煜也随之到达巅峰。
偌大的卧室里面顿时恢复平静。
温浅予连腿都没力气合拢,回神后忍不住抱怨:“……讨厌,有点痛。”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左煜从他身上翻到旁边,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烟盒。
“不许抽,我刚洗完头发,又染上烟味了!”温浅予无力地拍打他的胸肌。
“那我抱你去洗澡?”左煜贱兮兮地搂住他。
温浅予感觉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被榨干了,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反正都要洗,就抽一根。”左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烟点燃,吞云吐雾搞得卧室里一派缭绕之相。
温浅予气恼地咬住他的肩膀,忽然往下摸到左小煜:“不听话是吗?你别逼我。”
“喂喂喂!”左煜吓得赶快把烟按掉:“别乱搞,你想守活寡吗?”
“滚!”温浅予已经渐渐褪去第一次赤、裸相见的羞涩,慢慢动着修长的手指,坏笑着瞧向左煜,满眼调皮的狡黠,又透着甜蜜与爱恋。
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眼神。
左煜又来了感觉,侧身吻上他柔软的唇。
终于才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的温浅予慌张拒绝:“不要了,我明天还得上课呢……啊……”
“不要干吗还叫的这么撩?”左煜轻抚掉他脸上汗湿的发丝。
“你摸我。”温浅予郁闷。
“摸你就叫呀?那再叫一声让我听听。”左煜坏心眼地捏住他快肿了的乳/头。
又痛又痒的感觉叫温浅予崩溃,他忽然挣扎着去按这家伙:“我要强/暴你!”
左煜自然开始收拾不自量力的小美人。
正在嬉闹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下,声音还挺大。
左煜伸手拿过来看,是个陌生号码,约自己明天见面,落款是靳风萧的律师。
温浅予发现他开始走神,不由探头:“公司有事呀?”
“大半夜有个屁事,走,洗澡去。”左煜起身抱起他,大大咧咧地往浴室走。
温浅予崩溃地踢腿:“没拉窗帘,被看到裸奔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左煜哈哈笑:“你刚发现吗?要担心也是担心刚才的春宫表演吧?”
温浅予满脸无语,半晌又趴在他的肩膀上,困顿地不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