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见孔弗并没有着急的意思,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便也没有催促他,只暗下有些纳闷,晋余明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从清波馆回晋国公府纵然是乘马车,那少说也要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来了又回,估计得大半夜了。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可对待这些事情,她向来是有着不过问的分寸,加上不爱自作聪明,知道自己所能想到的祖父必然也早已想到,于是只老老实实地陪着孔弗和狄叔吃完这顿饭,并未多说多问。
饭后,孔弗也未有刻意耽误,带着狄叔去了前厅见晋余明,临走前不忘交代江樱回房早些歇息。
江樱应下来,本想将饭桌收拾干净,却无奈阿绯和阿黛两个小丫鬟手脚过于麻利,她才将将与孔弗说完两句话,目送着老人出了饭厅,再一回头,便将两个小丫头已将饭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人捧着一摞碗碟要往厨房去。
江樱乐得轻松,也不愿跟她们抢活儿干,只在饭厅小坐了片刻,便回了托月院。
至于晋余明和孔弗聊了些什么,又聊到了什么时辰,她便不得而知了。
……
次日早,江樱起床之后的状态却不太好。
对镜而照,眼睛微红,面色也不甚好,一看便知是昨夜未曾睡好。
“姑娘,您昨晚可是没睡着?”一侧的阿绯满怀关切地问道,眼中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试探之意’。
“昨日夜里好像隐约听到外头有些响动……”江樱道:“也可能是我听错了罢,只是我这个人睡眠向来的浅,但凡有一点儿动静都会睡不好。”
在这一点上,她向来最崇拜的就是奶娘和春风了。他们拥有着雷打不醒的强大特质。
“啊……”阿绯年纪还小,又没经过刻意的压制本性和苛刻的训练,故而并不擅长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此刻她听完江樱的话,露出的是一脸讶然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姑娘方才说……她睡觉睡得浅?
可是昨夜的动静,根本不小啊。
她和阿黛都被惊醒了。
除去一番打斗不提,就连屋顶上的瓦片都被掀飞了好几块。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其中有两块。就是砸在了姑娘的门前。
……这当真是‘隐约有些响动吗’?
都没有人告诉过姑娘,她睡起觉来沉的就跟……就跟一头猪似得吗?
不,怎么能将姑娘比喻成猪呢?
呃。可她真的找不到旁的比喻了!
这些江樱的确是不曾得知了。
从来没有人跟她反映过这一点。
而她本人又习惯将所有惊扰到了她的大动静过滤成细微的小动静,故而一直认为自己不经吵,但凡有点儿动静就会被惊扰到……
想到昨夜先生交待了她们勿要将此事告知姑娘,阿绯恐继续这个话题会泄漏出更多的情绪。故而拿起了江樱面前梳妆台上的象牙梳,绕到了江樱身后。埋下头道:“那奴婢先给姑娘梳头发吧,待去前厅跟先生共用了早饭,回来再好好睡一觉补一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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