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宫门前又是另一番情形。
“孔先生怎会在此?”
晋擎云被仆从扶下马车,强提了些笑,走向那以孔弗为首的一群人,意外地问道。
“晋公。”孔弗还以一礼,却是未笑,直截了当地道:“我那孙女今晚入宫赴皇后生辰宴,至今未见出宫,我实挂心至极,还请晋公让手下之人立即放行!”
他这毫不迂回,甚至有些强硬的一番话,让晋擎云愣在当场。
“孔家小姐今晚也在宫中?”他此番意外倒非作假。
“我虽不知今日宫中究竟出了哪番变故,竟凶险至宫外层层严密把守,更惊动晋公亲自到此,但孔家向来无意掺和朝局,并不打算过问此事。我此番前来,为的不过是确保孙女的安危罢了,还望晋公念在两家往日的交情上,不要多加为难——”孔弗语气还算相敬,但眼中神色已不能再沉。
晋擎云心底一凛,立即回道:“庆王叛乱忽然举兵逼宫,如今宫内情势十分凶险,局面尚未完全稳住,老朽哪里能让孔先生只身入宫犯险?孔小姐与然之亲事已定,已是晋家的人,若事先得知她在宫中,绝没有不闻不问的道理——孔先生稍安勿躁,老朽这便吩咐下人前去传话,定竭力保护孔小姐的安危。”
竭力?
不能保证,还跟他谈什么废话!
孔老爷子在心底骂了句粗话,面上已见冷意:“晋公这是执意要拦老夫了?”
“老朽只是——”
晋擎云半句话还未说完,便有人出声打断:“晋公无需多言!我等只是要随先生入宫确定家中小姐有无妨碍,纵然当真因此出了什么差池,却也绝对怪罪不到晋公头上!”
孔氏一族从没有打断对方说话的习惯。这样贸贸然的一句声音,却是来自于梁平。
原是庄氏久久等不到江樱回来,心中不安,便要过来接人,他不想庄氏来回奔波,便让家中车夫驱车赶往皇宫,本是打算在宫前等江樱出宫。谁料还未接近。便见大批士兵拥入皇城,情势非同一般。
梁平心知自己力微,当机立断让车夫去了孔氏族中请人。
孔家既认了江樱这个嫡女。自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且巧合的是,老族长近来身染重病,今晚孔弗前去探望留在了族中用饭。恰巧听到消息,自是片刻不肯耽误。带了族人赶来。
为了以防万一,还点了五百私卫随同。
不料却被阻在了这宫门之外!
“不错,纵有差池却也与晋家无关,请晋公放行!”
“这宫门虽广。却是姓殷,自古以来为天下百姓所开,绝非晋家私人宅邸。故据晚辈拙见,晋公似是没有立场拦住我等去路的!”有年轻的族人还不够成熟。如是说道。
却带起了道道附和之音。
晋擎云额头已起了一层薄汗。
可宫中究竟是何情形,怕只有他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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