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罗察听后,仔细思量一番,顿觉此法甚好,便瞧着夏德芬道:“那便有劳夫人去安排了。”
夏德芬一脸喜气:“是,妾身立即命人去找官媒说媒,定在三日内将纯纯嫁出去。”
完颜罗察听她此言后又觉得实在太过仓促,便道:“纯纯毕竟是我完颜府的嫡女,切不可马虎了,哪怕如今因形势紧张而不得不将她早日嫁出,也要为她寻个好夫君才是。”
纯纯的额娘去世时他并不在府中,去世半月后他才从外地办差回来,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因此他心中总有些遗憾愧疚。
这份伤感让他在看到纯纯的时候愈发难过,时间长了,他也就不愿在见到她了,对这孩子的关心也越来越少,此后便极为疏远了,以至于若不是十四爷这事儿,他几乎已经遗忘了这孩子。
越是想着,心中便更是不忍,吩咐道:“纯纯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额娘染病去世的早,连那刚出生不就的弟弟也跟着去了,从小也跟我不是很亲近,如今要嫁出去了,我总觉得对不住她,你定要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啊”
夏德芬眼中划过一抹嫌恶,面儿上却无比温柔贤惠道:“这是自然,纯纯虽未在妾身膝下长大,可也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妾身待她与韶婷无异,如亲女一般,此次嫁女定会费尽心力,保证事事周全,不负老爷所托。”
完颜罗察听她此言方才放心了下来。
午膳又是在二房用的,膳后完颜罗察一走,完颜韶婷便忍不住的问额娘:“额娘,您不会真要劳心劳力的给完颜纯纯那骚蹄子找个好郎君吧?”
夏德芬拍拍女儿的手,嗔了眼:“瞧瞧,你就是这般心急,总也稳重不下来。”
“额娘自是要‘尽心尽力’的,甚至还要因此而疲惫不堪的,只是额娘再费尽心神,最终还是敌不过她不祥的命数,那就怪不得额娘了”
“额娘?此话怎讲?”
夏德芬微妙一笑:“这话实在不该额娘讲,该由那媒婆亲口讲与你阿玛。”
完颜韶婷看着额娘心有成算的神情,当即明白了许多,笑道:“还是额娘疼孩儿啊”
蓦地,她又想到一点:“可额娘跟阿玛说咱们家不宜参与朝中政局,故不让完颜纯纯与大将军王接触,那女儿如何接触得啊?”
完颜韶婷苦恼的咬唇道:“额娘这么一说,可是连女儿一起坑害进去了”
夏德芬轻啧了一声,拍了下女儿的手:“说什么傻话呢!额娘岂会害了你?”
“如今你阿玛既已同意,那额娘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十四爷给予完颜纯纯的信物没收。到时候你再拿着信物与十四爷相约,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吗?”
完颜韶婷大喜,搂着夏德芬道:“多谢额娘为女儿筹谋,女儿定会努力让您当上这大清抚远大将军的丈母娘!”
夏德芬呵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鼻尖,温柔的嗔道:“你呀,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