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周围还这么多人看着,年清蝶的神色更难堪了。
她不能跟四爷发火,还不能跟这帮看笑话的奴才发火?!
年清蝶恼羞成怒地等着苏培盛等人,“看什么看,主子爷都进来了,还不都赶紧退出去!”
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呆在这儿,都想看她笑话不成!?
苏培盛瞅了她一眼,没说话,退出去了。
他一走,屋内大大小小的奴才们也都跟着退出去了。
奴才们跟着苏培盛出去,就留了两个守夜的在门口呆着。
按理说,还该有两个伺候的人在里屋外边守着,等半夜叫水的时候给送过去。
可苏公公没给安排啊,其中一个算是为首的小奴才颠颠地过去问:“苏爷爷,今儿晚上谁守里屋门口啊?”
一般守里屋外边的奴才,因为能跟主子最近距离的接触,被赏赐的机会也多,虽然熬夜,却是个好差事。
苏培盛笑了两声,格外慈善的样子,话却有些讽刺:“没瞧见里边儿什么样啊,今儿晚上还用伺候?怕是你守着反而会被年侧福晋怪罪!别怪爷爷没提醒你啊”
那小太监听这么句,就懂了。
同时也明白了,这年侧福晋一进来就不招人待见啊,不仅是主子爷,就连苏公公都瞧不上。
估计是刚才发的那通火把人给得罪了。
“哎,多谢您提点,苏爷爷慢走”
他还以为来北院儿伺候是多好的活呢,专门求了管事嬷嬷花了钱分进来,想着到底是个侧福晋,背后的靠山又那样牢固,主子爷看着她背后的娘家也得多宠几分啊
没成想却是这样。
自己没脑子怪谁呢?
他虽然年纪小,却也在这府里看了不少一手好牌打烂的人。
这位,估计又是一个。
小胜子唉声叹气,后悔自己巴巴地来北院儿了。
年氏贴身跟进来的嬷嬷看到这一幕了。
苏培盛的态度让人膈应,可到底是四贝勒爷身边跟着的红人,她不好怪罪,如今就这么一个小太监,竟也敢有见异思迁的想法?
年嬷嬷当即端起架子,冷斥道:“怎么,主子爷今晚不过是喝醉了,你们就产生诸多想法了?苏公公就算是再能办事儿,那也只是前院儿的奴才,这北院儿,还是侧福晋说了算!都给我打起精神!”
“你!”年嬷嬷就指了那个想法挺多的小奴才:“今晚去里屋外边守着,万一主子爷半夜酒醒了又想做些什么,有备无患。”
说罢,她就如同当家主母般,用威压的视线俯视着府里的一圈儿人:“既然是奴才的命,就要老实本分,别总想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再让我看到有三心二意的奴才,直接把你们发卖了!”
“都听到了没有!?”
“嗻”
奴才们一个个都低头弯腰的应承着。
小胜子却在心里想,难道您不是奴才啊,刚进府就好一通威风,下马威倒是压的狠,就不知道日后如何了
若是碰到和硕侧福晋也这么威风凛凛的,呵,那可有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