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蝶总共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哥年希尧现在是内务府总管大臣;二哥年法尧是个文人;三哥年则尧从商,打理家中事务;四哥年述尧在兵部任职;五哥年羹尧刚刚升任四川巡抚。
大姐年清蜓早已嫁人,丈夫胡凤翚是苏州织造。
四哥年述尧性格最为莽撞冲动,一听这话便着了急,“妹妹,谁欺负了你!?哥哥帮你教训他!”
年羹尧和年清蜓没在府里,年法尧不动声色,年则尧微微皱眉,轻拍了下年述尧,提醒他不要太过激动,年希尧看了眼阿玛的神色,沉声道了句:“述尧,先听小蝶将话说完再说。”
年法尧和年则尧皆都敛眉不语。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小妹嫁入慎贝勒府,可回门当日不是喜笑颜开,而是痛哭流涕,定是在慎贝勒府被欺负了。
至于那人是四贝勒爷,还是慎贝勒府的女人们,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四贝勒爷,这事儿就得忍,不但要忍,还要学会妥协,男女之道向来如此。
何况
年则尧垂了眼眸,继续深思:
大哥之前身在工部,一直是跟着八爷混的;五弟虽然跟四爷混,却又娶了纳兰性德的女儿为妻,看似好像跟纳兰明珠和直郡王一派;四弟身在兵部,跟着十三爷、十四爷混;而二哥跟三爷在文章上很是谈得来,甚至还参与了三爷支持编著的大规模文化巨著;而他,虽然一直在打理家中事务,可在经商上,却跟九爷有不少往来
阿玛将他们几个孩子都分到了不同的阵营,看似是将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不至于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其实阿玛还是偏向于四爷的。
不然之前不会为四爷劳心劳力的铺那么多路,更不会明知大哥对政事不感兴趣,只一心扑在那些医学、数学和艺术上,也对他不予管教。
在阿玛的眼里放进别的框里的鸡蛋似乎只有盯梢作用,三爷喜文,心机不算深沉,够不成威胁;九爷虽说已经跟了八爷,可看九爷私自去湖广的行为实在是诡异,目前为止还看不出门路,但可以确定的是,九爷逍遥自在,似乎对夺嫡没有那么大的想法;十三爷十四爷还小
如此看来,阿玛唯一下注的,便是四爷了。
年则尧看向妹妹,他们几个哥哥太过宠她,也许是害了她。
年清蝶又是一通的抱怨,哭哭啼啼的格外可怜。
年述尧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哥哥们和阿玛皆都沉默不语,便不再说话了。
年清蝶又哭诉了许久,久到她自己都觉得她哭的有些干巴巴的了,那些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再说就没意思了。
她委屈的停了下来,看向沉眸看着她的阿玛,控诉着嗔道:“阿玛,您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年遐龄看着女儿,只说了一句话:“蝶儿,看来是阿玛和哥哥们把你惯坏了啊”
“阿玛!!”
年清蝶委屈地噘着嘴,很是不依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