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洗的香香的，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而且还臭臭的…”尹栀初说完还很配合的捏起鼻子。

“我臭臭的 ？”慕衍琛听她这么说，对自己产生了些质疑，把她放到床上，抬起手闻闻自己的衣袖。

没味啊…除了带回来些医院的味道。

“初一骗我？我也不臭。”慕衍琛扭扭她的耳朵。

“臭啊。”尹栀初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你是臭慕慕。”

尹栀初明显感觉到他今天回来后情绪有些不对劲，怕他不想说，她八成猜到可能是与他爷爷有关的事情。怕他一直憋着，尹栀初只能想办法逗他开心。

果不其然，慕衍琛被她这调皮劲逗笑了。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慕衍琛才开口：“走，洗澡去。”

…

车上。

温柔整个人晕乎乎的，她与慕戡坐在后排，有隔板。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有些感慨。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脱离了稚气，多了分成熟。

“直勾勾的看着我，是不是图谋不轨呢？”慕戡的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小丫头醉的不轻，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艹。”慕戡松开她的下巴，一把把人拉怀里。“再这样看着我，老子可不能保证让你安全下车。”

温柔还保有一丝理智，说：“那你就是畜…生”

慕戡笑笑不说话，就这「奶声奶气」的样还能把他唬住？骂人都没有威胁力。

“你说你当年为什么要走呢…”温柔有些委屈。“走就走了，还说谎话骗我…”

慕戡愣住了。

因为温柔这两句话揭开了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对不起，温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慕戡握住她的小手，语气温柔，更像是在哄她。

温柔没有说话，她在恨自己没有骨气，无法与他一刀两断，又恨自己忘不掉他，心软的要命。

“柔柔，这一次不会再向以前那样，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慕戡见她没吭声，继续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最终只换回温柔一句：“不相信。”

——

“乖初一，睡觉了…”慕衍琛轻轻拍着尹栀初的胸脯，小姑娘今天洗澡喝药都很乖，喝完同自己闹了会儿，这会儿玩累了，也该睡了。

她今日格外好哄，才几分钟就睡熟了。把她的小脑袋轻轻的放在枕头上，慕衍琛悄悄披上衣服走出去了。

他去了书房，点了烟，看着桌子上孙素孀的体检报告。

肺癌晚期。

这件事如今只有奶奶和他知道，老太太说了，不想化疗，不想掉头发，她说即使自己年纪大了也爱美。也不想告诉大家，有这会子难过的功夫还不如大家开开心心的一起吃几顿饭。

可慕衍琛心里不舒服，因为从小，奶奶就给他双倍的爱，所以在老爷子偏心慕戡时，慕衍琛只是难过，并没有嫉妒。

可如今，疼他的人不知在那一刻就会离去，慕衍琛想，即使他已经三十岁也没法控制自己的这种感情。

所以才会被小初一看出破绽，逗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