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只觉得面前之人不可理喻,笑笑。
可凤鸠不顾那样的神色,激烈深切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以前你的命是你的,现在洪荒之中仙界来的就你我二人,
所以、
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本仙君的!!!
本仙君要你生你就生,本仙君未要你死之前你不许死!——听见没有!
臭狐狸!”
那样霸道,那样宠溺,那样张狂,那样不容许他人挑战的权威就这样摆在青唯的面前。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拥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柔和的肩线上,闭上眸子,重复道:“喂臭狐狸,你不许死,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喂,听到没有。”
四周仿佛黑夜般黯淡无光,她就这么被迫趴在他的怀抱之中,动弹不得。她越是想要激烈地反抗,他的束缚便越加强烈。
她的法力被吸食走了,她现在除了仙胎外,其余与凡人无异。
她怎么可能,力气大得过他呢。
那样渺小的任人宰割的命运让她不由得感到一股悲哀,“凤鸠,你真禽兽!”
凤鸠笑笑,纤长的睫毛叠上光影,他抱着她,只觉她的存在令他十分安心。他不愿再错过,也不愿再失去。
“禽兽也好,混蛋也罢,我只想待你好。”
若他凤鸠是祸害,那他不想祸害参天,亦不想祸害人界,只想祸害这只臭狐狸,一直祸害下去。
“……”
她身形一怔,笑得十分苦涩,坦然道:“可是凤鸠,我不喜欢你……”
他这般骚丶包、臭美、自恋的存在,并不是她心目中喜欢的男儿形象,哪怕他是三界第一美人,不论去哪儿都被一群女仙前后围拥,可她,并非他的女人。
凤鸠亦是一愣,浑身犹如侵入冰窖般寒冷。
他颔首,依然保持着之前拥抱着她的姿势,甚至更紧更紧,灼然的笑意有着不输于她的痛楚。
缓缓道:“我知道。”
她喜欢他,不喜欢他,又有甚么分别呢。
只要他喜欢她就好了呀。
青唯张了张唇,许是未曾喝水,就连嗓子眼也被风沙堵得说不出话来,即小心,又刻意道:
“那……阿葵呢?”
她从最初嫁给他的第一夜,便从他梦靥时吐出的话语中得知,他暗恋着阿葵。后来阿葵来仙桐林拜访,他对她的待遇,与他对阿葵的待遇是云泥之别。
后来她赠予他的玉桂枝,他也是随意地置入了阿葵之手。
她从未想过与这个亲妹妹争过什么,可凤鸠的态度,让她看清了世间世俗男儿的心。
所以,
哪怕他刻意说出那样感人至深的话语时,她不以为然。
她问他,甚至是逼问他:“嗯?凤鸠,你这么来洪荒,可有想过青葵。”
——青葵!
凤鸠阖上眸子,只觉心底的某处再度被揪起,如同发根被人拽在了手中。
挣脱、疼、
不挣脱、亦是疼。
既然如此,便只好将愁苦之丝依依剪去。
他睁开浅浅的凤眸,将禁锢着她的手松开。
……
青唯……
‘可凤鸠,我并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