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说的老规矩,就是杀威棒。两只鬼差恰好就是管畜生的,这类畜生,甭管生前多狠、死后多凶,落在自己手里先毒打一顿准没错。
早被限制了鬼气的山魈,一顿杀威棒打下来,已经只剩半口气了,最痛苦的就是自己不知道被种了什么鬼术,哀嚎都嚎不出来。
此刻,秦昆摸了摸已经恢复的耳朵,好奇问道:“哪里来的凶猴,下手怎么这么狠?”
先前在山魈的蜃界,秦昆耳朵直接被削去,那种偷袭因为不带杀气,所以秦昆都着了道,岑清让他来,正是为了这个家伙。
传言黔西有个邪丧到处作恶,虽然没闹出大事,但许多寨民夜间时都被‘割过耳朵’,这让岑清很是郁闷。
黔西灵侦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总局的调查员也来过,束手无策。
对方狡猾,实力强劲,又不惹大事,冯羌也就没费工夫大力针对。
况且鬼打墙里被割耳朵,经常被解读为是山神的惩罚,既然没有乱子,冯羌也不想把那个棘手的家伙逼的太紧……
“你到底是谁?”
那凶猴鬼气恢复很快,萎靡了一会,又活跃了起来,看向秦昆大声问道。
秦昆没有回答,主簿位置,一个腐脸鬼摇着折扇,摇头晃脑道:“扶余地师,邪丧断肠,红衣业火,百鬼化霜。我主之名,轮得到你问?”
“畜生,你又是谁?报上名来!”
牛猛可没那么文绉绉,拎起锁链,瞪向凶猴。
似乎畜生鬼对牛头马面有种天然的畏惧,山魈瞟向牛猛腰间酆都令,低声道:“蛮山斥候,夜郎鬼魈。”
夜郎?鬼魈?
秦昆一怔,前几天倒是听过,这里在很久以前属于夜郎国。
同作为斥候的剥皮来了兴趣:“好畜生,你是斥候?”
山魈冷哼:“生前被人训为猴军,很奇怪吗?老子耍过刀的!”
这就有意思了……秦昆知道古时就有驯兽异人,但是没想到还能把山魈训练成斥候的家伙。
斥候可是兵王之流,能担任斥候的山魈,肯定也是凶蛮机敏之流。
难怪上来就割耳朵,古代领军功就是凭耳朵领的。
秦昆对驯猴的概念还停留在骑自行车上,看了看这山魈的体型,差不多能骑哈雷摩托了。
逮住这山魈,那个棘手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半。
秦昆翻看着卷宗,抬头问道:“十五年前开始,你就流窜在这一带对吗?”
这是岑清统计的数据,割耳朵的鬼打墙,最早可以追溯到十五年前。这一带山里,村落山寨居多,许多寨民受过骚扰。
“关你屁事。”
山魈态度蛮横,主上被轻慢,一帮鬼差火气立即窜起,牛猛、马烈、剥皮、吊死几个好战的鬼差,搓着手又准备进行第二轮毒打,被水和尚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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