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叫“爸爸”,可那两个字眼,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见江君盛死死抱着叶清瓷,叶清瓷脸色雪白,眼眶发红,简时初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抓住叶清瓷一条胳膊,“江叔叔,你太用力了,你抱疼瓷瓷了!”
简时初的声音,拉回了江君盛的神智,他从癫狂中醒过神,连忙松开叶清瓷,上下打量,“抱疼你了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医生来检查一下?”
他的目光,关切又紧张,一种陌生的感觉萦绕在叶清瓷心头,像是感动,又像是受宠若惊,让她连忙来摇头,“我没事,我很好。”
“没事就好。”江君盛还想把女儿抱进怀里,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叶清瓷旁边的简时初,让他有种像是护食的大犬,盯着自己肉,别人要敢动,他就会扑上来的感觉。
江君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想要把女儿再次抱进怀中的冲动压下去。
“星尔,快坐,快和爸爸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江君盛拉着叶清瓷的手,在长条桌边坐下,目不转睛看着叶清瓷,眼睛都舍不得眨。
“我……”叶清瓷犹豫了下,“我们还是做一下亲子鉴定吧?好吗?我知道,您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再做一次,您安心,我也安心,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不用做了,”江君盛断然说:“你肯定是我女儿!你自己不知道,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长的有多像,嗯!也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我,不过比我和你妈妈,长的都漂亮!”
江君盛眼中,尽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和骄傲。
这是他的女儿!
是他最心爱的妻子不惜生命生下来的女儿!
他的女儿还活着!
这几个念头,不断的冲击着江君盛的神经和心脏,让他迟迟无法平静。
叶清瓷笑笑,“这不是小事,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和流言蜚语,我们还是做一下亲子鉴定,好吗?算是我拜托您了!”
“好吧,做就做,反正肯定是!”江君盛有些不情愿的把早就准备好的医生叫进来,给他和叶清瓷抽了血。
抽完血,江君盛自己按着止血的棉签。
简时初给叶清瓷按着。
叶清瓷的手臂很漂亮,纤细修长,淡青色的血管浮在肌肤上,幼嫩的肌肤,细白的几乎透明。
看着棉签上晕出淡淡的血色,简时初有些心疼,安抚的轻轻摸摸她的头发。
叶清瓷冲他笑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点都不疼。
看着两人无声的互动,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江君盛目不转睛盯着叶清瓷,“星尔,你和阿初,感情很好?”
简时初的母亲时青柠和江君盛的妻子阮月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所以,简时初算是江君盛的晚辈。
江君盛习惯随她妻子的叫法,称呼简时初“阿初”。
叶清瓷看了简时初一眼,抿唇笑笑,有些羞涩,“我和七爷已经……领证了。”
“领证?”江君盛疑惑,“领什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