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会铭开门下车。
今天,他是来见杜文芳的。
杜文芳托看守所的看守人员,向他传了句话,说要见他。
他刚好也想看看杜文芳,后悔了没有。
于是,他来了。
他在狱警的带领下,走到了会客室。
杜文芳的胳膊已经接好了,手臂上打着夹板,脸上贴着绷带,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皮耷拉着,眼圈浮肿,憔悴不堪,早没了当初在吴家时,光鲜亮丽的样子。
吴会铭在她对面坐下,平静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说吧?”
“小越呢?”杜文芳身子前倾,紧张的看着吴会铭,“你把小越怎么了?”
“我没把吴越怎样,”吴会铭说:“但是,他昨晚喝醉了酒,捅了井瞬少爷一刀,昨天也被抓进警察局了。”
杜文芳睁大眼睛,眼珠几乎瞪出眼眶,脸上出现睚眦欲裂的表情。
她死死瞪着吴会铭,带着浓重的哭腔问:“吴会铭,你怎么这么狠?不管我做过什么,小越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你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吴会铭对她的指责,只有一声嗤笑,“杜文芳,你太好笑了,在这个世上,你没有资格质问任何人为什么这么狠,因为你比任何人都狠!你用你恶意又歹毒的心,对付别人,又为什么要奢望别人像个傻瓜一样任你摆布对你好呢?”
杜文芳愣住了,盯着吴会铭的脸,呆呆怔了一会儿,眼泪慢慢的滑出眼眶。
“会铭,你相信吗?我是爱你的,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当年,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杜文芳看着他,缓缓说:“可是,为什么先认识你的人明明是我,你却娶了张娴那个贱人!”
她瞪着吴会铭,眼中射出恶毒的恨意,“是我先认识你的,你应该娶的人,是我才对,是张娴那个贱人抢走了你,我不会放过她……”
她怨毒的笑,“是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偷了你的种,做了试管婴儿,生出了吴越,我给你下毒,让你丧失了生育能力,我派人偷走了吴优那个贱种,我没弄死他,我让人把他卖到了衢阳国做奴隶,我就是要让张娴那个贱女人生的种,做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被人侮辱,被人糟蹋,被人当个物件儿似的玩弄,可我没想到,他命那么硬,居然被你找回来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她凄惨的笑,“如果当初,我直接弄死他就好了,直接弄死他,不让去他当什么奴隶,他现在骨头都化没了,当年的一切,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哪儿知道,那个贱种,居然命这么大,还能回来……哈……哈哈……早知道当奴隶都弄不死他,当初我该直接掐死他的,我错了……我错了……”
“你够了!”吴会铭被她气的浑身发抖:“阿娴是我费尽心思追到手的,我娶她,是因为我爱她,你有什么资格恨她?你又是什么东西?就算没有阿娴,我也不会娶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