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确是一莽夫,更愿领兵打仗,辜负中堂栽培了。”办晚清的外交?还不如杀了老子呢。龙谦腹诽不已。
“你还是有功的。瓦帅提出释放你俘虏的洋人,方可进行实质性的和谈。你总算给了老夫一张牌啊。不过,老夫问你,若是你今日输给那德国人,该当如何收场?”
“卑职自信不会输的。若无必胜之把握,卑职岂敢坠了中堂之威名?”
“还是年轻啊,老夫在你这般年纪,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等你经历一番,就晓得逞一时之勇是没有用的﹍﹍”
“中堂﹍﹍”
李鸿章抬抬手,制止了龙谦,“西沽之战对洋人刺激甚大。尤其是英国人,德国人尚在其次。若多几个西沽,老夫也不至于如此难以措手。也罢,洋人既然不愿意见你,你还是去带兵吧。经此一战,朝廷武备凋零,须得大力整顿了。有你效力的地方。”
“多谢中堂厚爱。”这句话倒是实心实意。想不到李鸿章与自己素昧平生,竟然一再关爱自己。若是换了他人,早就美的找不到调了,只有自己晓得,不仅不能跟李鸿章混,便是慈禧荣禄,都是冢中枯骨,来日无多了,“卑职情愿练兵打仗,卑职保证,只要三年,卑职一定练出一支不次于袁世凯大人麾下的小站精兵。”
“闻听袁慰亭曾数次败于你手,可是真的?”
没想到李鸿章竟然听说了这些﹍﹍龙谦心念电转,实实搞不清袁世凯与李鸿章的关系,只好含混应付,“那是袁大人轻敌了。若是全军前来,卑职只能逃命了。”
“袁慰亭也算小一辈的佼佼者了,能以一支响马对抗小站兵,让老夫很是期待啊。你说,如何利用好你那些俘虏啊?”
“卑职以为,至少要折扣我国的军费赔偿。一个人总得折十万两银子吧?那西摩尔是英国远东舰队的司令官,总值二百万两吧?”
“哈哈,真是孩子话。”难得地,李鸿章竟然开心地大笑了一阵,“你曾说,宁可赔银子,也不可让他们驻军,你是怎么想的啊?”
“卑职以为,京师的地理位置并不好。当初明成祖迁都北京,以天子守国门,建立在对于自己军事力量的信赖上。如今海事危急,渤海湾已非我所有,天津至北京沿线再行驻军,即使中堂和谈成功,逼洋人撤出京城,京师也始终在洋人兵锋威胁之下。因此,宁可赔款,不可驻军。”
“说的容易!”李鸿章意态萧索。今日与瓦德西的交谈并不愉快,尽管李鸿章在数年前出访德国,拜会过德皇与俾斯麦宰相,他扯出这些企图拉近关系,瓦德西却盯住了惩办祸首一事不放,非要朝廷迅速将端郡王等人交出来。涉及到皇室尊严,李鸿章哪敢轻易答应?李鸿章本担心瓦德西在意龙谦之事,其实没有。相反,瓦德西在送李鸿章出来时还提到了龙谦,说那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可惜贵国那样的军人太少了,我不希望在谈判桌上再见到他﹍﹍“你先待着,写一份关于和谈的条程给我。等朝廷的旨意下来了,你便去好好练兵吧。”
龙谦内心狂喜,“多谢中堂厚爱。中堂一身系天下安危,还要保重身体,为国善自珍重。”
李鸿章哼了一声,端起茶杯,见状龙谦便退出了屋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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