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舆论倒戈也就算,但人群中又突然蹿出了两名‘女’生,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戴着发箍。
马尾辫‘女’生是一直站在温雅玲的身边,一会帮她拍拍身上的衣服,一会对她嘘寒问暖,不时还用眼神瞪一眼夏晚安。
而戴着发箍的‘女’生一出来,就盛气凌人地看着夏晚安,“同学,该道歉就道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还死鸭子嘴硬,知不知羞啊!”
夏晚安暗暗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控制不住那满满的怒意,“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反而是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我,她才是最应该道歉的人!”
“今天我算是涨知识了,绊人的人居然还能反过来变受害者了,同学,今天两条路,一条乖乖给我们的雅玲道歉,另一条,咱们耗着,就算到了放学,你也别想走出学校的大‘门’,选吧!”
“我一个都不选!”一字一顿从牙缝蹦出。
她为什么要选这么不公平的选项。
这两条路,哪一条是在留后路给她的?
不管哪条,都是要她道歉,而她一旦道歉,就承认了是她绊倒那个‘女’生。
更重要的是,还间接承认了她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装的!
她才不要对这种无事生非的人妥协,服软,助长她们傲气,她没有绊就没有绊,坦‘荡’‘荡’的,一点都不心虚!
“哟哟,还‘挺’拽的啊,那行啊,咱们就耗着呗!”
“再说一次,我没有绊她!”
说着,夏晚安原本想要找个地方把手里的面放一放,没想到带着发箍的‘女’生却以为她要跑还是什么的,连忙抓住了她。
“想跑,没‘门’!”
“谁说我要跑!我只是想把面放一放!你给我放手!”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是你事,我跑不跑是我的事,放手!”
两人互不相让,一来一往地拉扯着。
但是,在拉扯的过程,夏晚安隐隐觉得‘女’生拉她的力度有点奇怪,与其说奇怪,倒不如说有点软绵绵的,不像是真的在拉着,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这么想着,夏晚安稍微使劲大点,真的和她所想那样,没费多少工夫,就甩开了那‘女’生的手。
接着想往后退几步,与该‘女’生拉开点距离的她,脚上却传来了熟悉的触感。
这种触感,她是知道的,上次在子悦的运动会上,她就是这样被……绊倒的。
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夏晚安就这么往后仰去,与此同时,手里装着面条的碗,随着它本来的轨迹,一点也没剩的,全部泼到坐在边上的一位‘女’生身上。
“啊!”‘女’生尖叫着站了起来,急忙用手扫下衣服上的面条,怒气冲冲地骂道:“有没有搞错啊!有病吧你!害一个不够,还想再害一个!那么热的面条倒过来,你想谋杀是不是!”
此时此刻,没有人关心倒地的夏晚安,更没有去伸手把她扶起来,所有的同情目光,基本都投向那位被她泼了一身的‘女’生上。
夏晚安动了动‘唇’,却最终选择了缄默。
因为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没有人会相信她是被绊倒的,更不会有人相信,会有人冒着被烫着的风险,去绊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