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之前已经有队伍从别的方向进去了,之后应该也还会有其他人赶来,我们也只是其中一只平平无奇的小队罢了。”
魁梧大汉摊手接过自己队友的话语,意态轻松地说道。
夏洛特微微皱眉扫了周围一眼后,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再次转向艾伯特:“倒是没想到有人趁我关注点转移背后搞小动作,艾伯特先生是要跟我一起进去还是单独行动?”
“既然加琳娜会长是希望我们汇合以后行动,那我当然是从善如流遵从雇主的建议。”艾伯特微微笑着,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进去吧。”夏洛特点头微笑,看起来对于艾伯特的态度十分满意,但艾伯特却听到有人若有若无地“嘁”了一声。
他的感知在夏洛特以及对方身后的助手脸上扫过,虽然面无表情的女仆奥克塔薇尔看起来相当可疑,但对方连嘴角和鼻翼都没有一点动静,声音并不像她发出来的样子。
夏洛特又扫了四人佣兵小队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副皮手套戴上,伸手抓住大门生锈的铁栏杆试了试,三两下就翻身越过了大门,而他的助手几乎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翻了过去,在他落地的同时翻身落在了他身后。
“啧。”看着对方裙摆在空中飞舞随着翻身又再次垂落,艾伯特仿佛有些失望于自己没能待在高处看见盛景而啧了一声。
下一刻,冷冷的视线像刀锋一样剜过艾伯特的脸,奥克塔薇尔虽然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但艾伯特总觉得自己似乎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嫌弃”的明显意味。
他嘴角噙着礼貌的微笑,与成功翻越大门的夏洛特对视了一眼,牵着阿比盖尔的手走到大门前,在夏洛特审视的目光中手放进腰间的背囊里一阵摸索,然后掏出了一串钥匙。
看着他用钥匙直接打开了公馆的大门,夏洛特维持着矜持礼貌的笑容,女仆助手一副面瘫的样子且不说,围观这一幕的佣兵们此时都努力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气氛诡异。
“这里应该在过去发生过一场战斗……”夏洛特颇感兴趣地靠近弯折扭曲的老树,戴着皮手套的手掌在树干上来回摸索,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放大镜煞有介事地仔细观察着。
艾伯特的灵觉扫过,轻易在贴近地面生长的树干陡然弯折的部分发现了陈旧的伤痕,可以想见这道直接影响了树的生长方向直到如今也还未痊愈的伤口过去会是在怎样惨烈的战斗中产生。
“应该至少有十年了,有人被拦腰斩杀在这棵大树树下,恐怖的重型武器甚至直接斩断了大树只留下了些许树皮连接……不知道是过去佣兵的火并还是遭遇了什么难以抵抗的其他危险……”
夏洛特一阵观察后给出了结论,“从树遭受的伤害可以看出,这不是普通佣兵和冒险者能应对的情况。”
他看了看起来对此似乎丝毫不以为意的艾伯特一眼,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个任务看起来危险的程度确实非同一般,说起来只要我们此时立刻激流勇退离开里希特公馆,等其他人都死后,是不是就成了唯一参与任务还活着正常走出里希特公馆的传奇角色。”
“夏洛特先生应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以前那些传奇的履历都是靠一次次激流勇退完成的吧?”艾伯特似笑非笑地瞟了夏洛特一眼,眼睛的余光扫过站在对方身后始终面无表情的女仆助手。
“而且,就算我们现在想退,也已经晚了。”他紧接着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夏洛特微微一愣,游目四顾,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许难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四人周围已经被浓雾包裹了起来,超过周围五六米,能见度就直线下降。
“看起来有人不希望我们离开呢。”艾伯特又笑了笑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