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的这种解释,虽然我不是很满意,但却听明白了。
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谁也无法断定最终的结果如何,假如我被捕受审,或者是被敌人试探测谎,由于我没有参加过任何入党入团仪式,那么在潜意识中,我自己就不是党团员,无疑给自己的身份加了一道保险。
直到组织认为我根本不用,或者说是不再适合从事卧底情报工作的前提下,才能给我一个真实的身份和政治面貌。
别的不说,如果我把这个情况告诉陆雨馨,恐怕连她都不愿意。
她当初之所以坚决支持我被保送军校,就是以为从军校毕业出来之后,我能有个正式而公开的国安身份,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事业上出人头地。
而现在我的情况,随时随地还有可能涉身各种险境,甚至是在境外执行各种任务,这对于差不多快有两个孩子的陆雨馨来说,是绝对不会让我去冒这种险的。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我当初没有彻底搞清楚,现在虽然谈不上后悔,但却觉得没法跟陆雨馨解释。
我把我的担心跟处长说了,处长听后笑了笑:“张国栋,我觉得陆雨馨从某些方面来说,比你更适合成为我们国安的情报人员,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把她吸纳进国安,对于她的思想觉悟,我丝毫都不怀疑。你把我说的话告诉她,或者有机会的话让我单独跟她聊,我相信她会支持你的。”
处长这话倒是不假,陆雨馨虽然个性强,作风泼辣,但心中的爱国情愫甚至比我更浓,我想如果处长真的能够把她吸纳进国安,甚至再给一个领导职务给她,哪怕就只是专门管理我,估计她立马就会答应。
“处长,”我趁机说道:“如果真有那种可能性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够跟她谈谈,她这辈子没有别的想法,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冒再大的风险,她也无怨无悔。假如目前这种状态,我随时随地都可能冒生命风险去执行任务,而她作为一个家庭妇女,在家里又要操持企业,又要带孩子,不管愿不愿意,恐怕都会给我制造各种障碍。”
处长想了一下,点头道:“这样吧,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任务需要执行的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旦有任务要执行,甚至还需要陆雨馨配合的时候,我会去找她谈的,而在此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惊动她为好。”
既然处长有所安排,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喝完咖啡之后,他又给了我一张卡,告诉我这是我的工资,从上次我执行遣返某少父亲的任务开始,国安已经正式给我开工资,而且我在军校被保送的四年学费,全部都由国安支付。
他已经跟陆雨馨协调好,由江南市的国安局虚设了一个旅游公司,每月我的工资和学费,都以那个公司在水晶宫吃饭的名义,把钱打到公司的账上,然后由公司转到我手里的这张卡上,一旦以后有人查起来,卡里的钱都是公司打给我的,没有任何毛病。
这真是未雨绸缪,国安做事就是如此滴水不漏,既然他们能够做到这样,我根本就无话可说。
和处长分手之后,我回到了学校,这时才给方雅丹回话,没想到连拨三次,她都给挂了。
当我第四次拨通之后,她接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中午我拨了你三通电话,你都没回,刚刚三次等于是你还的账,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晕死!这可不是方雅丹的风格,在我眼里,虽然她极自尊心极强,但面对我的时候,通常都是逆来顺受的,没想到突然之间,她居然变得睚眦必报了。
我忍不住笑道:“雅丹,这还是你吗?听你这口气,我差一点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还以为接电话的是陆雨馨!”
方雅丹居然理直气壮的说道:“过去你是你,我是我,充其量就是校友,连同班同学都不是,所以客客气气的属于人之常情。现在不一样了,在我是你的人的同时,你也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能再养成你那种嚣张的坏脾气!说吧,是不是在校园的操场上,跟宋妮娜在滚草地,所以才不接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