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喝着酒,等着尸检结果。
尸体解剖事是需要时间的,当然这个时间可长可短,只要能确定死因,那也可以很快。
但如果要验毒的话,那就麻烦了,可能就要更长的时间。
尸检持续到下午。
被请来的法医经验丰富,在当地也有些年头了,他经手的案子很少有差错的。
因此很让人信任。
事先并未告诉法医死者确切身份,只是让他验尸,确认死者的死因,这样也保证验尸的客观公正。
“苏法医辛苦了,尸检有结果了吗?”
“长官,死者大约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六八,有轻微的浅表性胃炎,胃液提取物并未检出毒素,但其心脏发现栓塞,初步判定应该是急性心梗诱发的死亡。”苏法医解释道。
“心梗,这么说是意外死亡?”罗耀讶然一声,金兆孚的死,他最清楚了。
“是的,死因是心梗,但是死者非常年轻,而且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发现器质病变,这么年轻就诱发心梗,有些不可思议。”苏法医摇了摇头。
“那会不会跟他醉酒有关?”杨帆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醉酒引发心梗的案例我还没听说过。”苏法医实事求是的说道。
“死者当晚刚好新娶了一名妇人,会不会因为行房事太激动所致?”罗耀问道。
“长官这个推测也不无道理,但是这样的案例,我确实没见过,不能肯定回答您。”苏法医道。
“老虎,死者当晚回去后可曾行房?”罗耀问道。
“这个我还不知道……”杨帆讪讪一声,这事儿,他怎么知道。
“去问一下,确认。”
“是。”
杨帆答应一声,去找带回来的调查室文书孙妍问话去了,这种私密事儿,也只能问另一个当事人了。
“苏法医,您能出具一份法医鉴定书吗?”罗耀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长官,在下才疏学浅,以我的能力和经验,只能做到这一步,如果有人能比在下更有能力发现死者确切死因,推翻我的结论,只要能说服我,我可以更改法医鉴定书。”苏法医道。
“当然,我们允许这样的误差,人毕竟不是神,再者说,我们也相信苏法医的经验和能力!”罗耀点了点头。
苏法医当即出具了一份法医鉴定书,并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和盖上私章。
这是有法律效力的。
“多谢苏法医,不过今天的解剖还请您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罗耀手下尸检报告,郑重的道。
“这个我懂。”苏法医也不是一天干这种事儿,既然干了这一行,自然明白这里面一些潜规则。
罗耀取了一封大洋,作为酬劳,并且派人将苏法医送了回去。
……
“方老弟,这人的死因居然不是中毒,这难不成真是一个意外?”高行云也觉得这事儿真是怪了。
“谁知道呢,这死人不会说假话。”罗耀微微摇了摇头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把这个报告交上去?”高行云问道。
“这报告交上去,上头会信吗?”
“也是,我要是上峰,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关键人物居然死于意外,太荒唐了。”
“诱发心梗的因素很多,也许并不是意外呢?”罗耀眼眸冲着高行云闭合了一下说道。
高行云愣了一下,旋即呵呵笑了起来。
“哥,问过了,那女的说,那天夜里金参议烂醉如泥,根本没有能力做那事儿。”杨帆回来了,禀告一声。
“那晚,她是不是一直都守在金参议身边?”
“这个到没有,金参议喝的烂醉,睡在里头屋内,她受不了那个味道,就跑到隔壁屋住的。”
“这么说,夜里金参议屋内发生了什么,她未必知道?”
“她说自己睡的很沉,早上起来的时候,去金参议屋内查看,闻到一股尿骚味儿,这才发现金参议身体冰凉,已然没有生命体征了。”杨帆解释道。
“把孙小姐的口供整理好,让她签字画押。”罗耀吩咐一声。
“明白。”
“方老弟,查案这种事儿,我不太懂,但你若是有需要,尽管说,不过,这金参议的尸体怎么处置,总不能一直停放在军营里吧?”高行云问道。
“找一口棺材,先收敛起来,至于什么时候下葬,等我跟韦主任他们商议之后再定。”罗耀道。
“这好办,我现在就派人去镇上买一口棺材回来。”高行云点了点头,要是这么停放在军营里实在不是办法,但如果买一口棺材装起来,那就不一样了。
“麻烦高兄了!”
“不麻烦,小事一桩。”
……
五战区政治部。
“这个方原动作够快的,居然趁张元良不在,把金兆孚的尸体给强行弄走了,这一下,张元良有麻烦了。”听完庞雨声的汇报,韦永澄也是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