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到最后,玉飞燕也只得决定远赴英伦,她嘱咐司马灰说:“我在中国有个从未见过面的叔父胜天远,虽也经过手艺,可他与我爹道路不同。】没入晦字行,而是在英法求学,曾是法国博物考古学院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院士,担任过法国常驻印度支那考古团的总领队,常年在缅甸、柬埔寨、越南等地考察古迹,听我爹讲大概在五十年代初期,他曾经被绿色坟墓这个组织利用,破解过一份古代文献,在得知了某些事实之后。就以华侨身份逃回了中国。并在北京任职,此后这些年音讯断绝。你们此次回去可以设法去找我叔父。如果他仍然在世,或许会知道占婆王黄金蜘蛛城里埋藏的真相。你此去务必保重,咱们多活一天是一天,可别拿自己地性命不当回事。”
司马灰点头答应:“既然你叔父是位从事考古工作的学者,而且名望甚高,归国后也不太可能放弃他自己的事业,不过文革开始后各单位的知识分子大多被下放到农村去了,我在北京还有些关系,回去之后找人帮忙打听打听,兴许能有着落。”于是司马灰开始整理行装,其实身无一物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简单准备之后就要独自动身上路。
谁知罗大舌头得知此事。虽然重伤未愈。却不愿留下来养伤。硬要跟司马灰一同回国。他实在是在缅甸呆够了。又惦记着蹲牛棚地老父罗万山。一天也不想多留。
司马灰见罗大舌头已能下地走动。又征求了阿脆地意见。在得到肯定地答复后。就同意带罗大舌头返回中国。
在命运地十字路口上。每个人都作出了不同地选择。但每一条道路。都如同是面前这座云封雾锁地高黎贡大雪山。存在着太多地未知与变数。四人毕竟生死患难一场。又知各自前途未卜。说不定这次分手即成永别。临别之际难免心情沉重。都是沉默无语。正应了那句古话。所谓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司马灰却不气短。他见气氛压抑。就揽住众人肩头说:“大伙别都垂头丧气地。咱们这不是还没死人吗?将来若能重逢。想来会有别样心情。”说罢招呼罗大舌头动身上路。一路离了“佤帮”。直奔中缅国境线而去。与大多数从缅甸逃回国内地人命运相同。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除了安全检疫之外。肯定还要接受各种审查。好在夏铁东地事情已经翻案了。在此一节上。没被过多追究。但司马灰与罗大舌头在缅甸折腾地动静不小。甚至连国内也对这些事也有所知闻。因此并没有如他们预想般被发配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而是被关送到长沙远郊一个砖瓦场进行监管。白天干活。晚上办学习班写材料。把在缅甸地所作所为。不分大事小情。都必须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落在纸上。至于今后是继续关押还是下放。都要经过有关部分层层核实调查。等作出结论之后才能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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