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灰并非避艰畏险之辈,罗布荒漠里虽然艰苦,却比当初在缅甸的条件好得多了,那时候在丛林中宿营睡觉,说不定晚上就被敌方特工摸过来割断了喉管,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他见宋地球又是如此说,便知道别指望能从这秃脑门子口中,得到任何实质性回答。反正司马灰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也就不再多问了,当下坐回到墙角,啃了两块干粮裹腹,可满嘴都是沙土,难以下咽。
罗大舌头让司马灰多喝点水:“荒漠里酷热异常,如果出现脱水症状,就有会生命危险。”
司马灰说:“这地底下有没有暗河还不好说,常言道人可三日无食,不能一日无水,咱们总共也没带多少清水,喝一点就少一点,要是节约点还能多坚持两天。”
刘江河边摆弄那部出现故障地光学无线电,边告诉司马灰和罗大舌头:“曾听驼队里的老人们讲过,这大沙坂下确实有片海,如果能够找到它,就不用担心水源了。一旁地罗大舌头觉得这事挺新鲜:“这荒漠里除了沙土就是盐壳,都旱到一定程度了,怎么可能有海呢?”
刘江河摇头说:“我们这里的海子不是真正的海洋,而是大型内陆湖。”
罗大舌头趁机卖弄见识:“内陆湖算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罗大海吗,因为我就是在海边生的,整天看海都看烦了。”
刘江河从来没离开过大漠戈壁,就问罗大舌头:“真正的汪洋大海是什么样子?”
罗大舌头为难地说:“这可怎么形容呢,当然跟荒漠里这种沉寂的死亡旱海不同,真正的大海冬天像男人,冷酷深沉;夏天像女人,热情奔放……”他说到这就没词了,又问刘江河:“你们这地方为什么要将地下湖泊称为海?”
司马灰见刘江河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就说:“罗大舌头你不是在哈尔滨生的吗?什么时候又他娘变成海边出生的了?看在你不耻下问的份上,今天我就给你长点见识,你瞧北京有后海、北海、什刹海,其实也都是很小地湖,就是因为元代蒙古铁骑开疆拓土,将大都设在北京,蒙古大漠中水资源很珍贵,元朝统治者就把城内大大小小地水面,都以海来命名,以表珍视之意。一般水资源贫乏的游牧民族,都有把内陆或地下湖称为海地习惯。这片罗布荒漠曾经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别看现在成了世界旱极,以前那也是湖水汇集之地,烟波浩渺,水丰草美。”
罗大舌根本不信:“你就抡圆了吹吧,这鬼地方还烟波浩渺?”
司马灰闲得难受。正好借题发挥:“瞧见那幅壁画了没有?飞骆驼下边是座山峰,那地方可是一座藏宝的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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