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林自清堵住,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没有林逐云在旁边帮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暗自好笑,却只顾着往前走,一边说,“太好了,都冷死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一走,在场官员看看林自清又看看我,正在犹豫,雷君远却跟在我身后朝城内走去,众官员这才随后跟上。
回到宫中,我招过怀德来问话。
怀德叫豆儿去外面望着,我喝了口茶便开口道:“怀贤的事你处理得如何了?这几天都没人总盯着我,倒是舒服了不少。”
怀德笑道,“宫中处理个人还不简单么,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皇上不问,我不说,逐云公子病了没力气管,监国大人根本都想不到这里来,还有什么人会问,主子一不高兴,处置个奴才还不容易?”
我点点头,“那雷君远带来的人马呢?”
“都安置在城内,不过里宫中和监国府都有些远。”
我沉吟片刻,又看了看怀德,“叔叔觉得雷君远此人如何?”
怀德想了想,答道,“此人权倾一方,当前不宜硬来,只能怀柔,看他是否愿意为我所用,而不是被林自清拉过去。”他看我一眼,“看样子,皇上心底已经有了计较。”
我但笑不语,招招手,让怀德附耳过来。
三日后,十五月夜。
月色凄清,映着屋瓦上的霜寒意透骨。
冷清的庭院中雪压枝头,红纸灯笼被北风吹得脆碎飞舞,屋中传来不断压抑的咳嗽声。
这是宫中最容易让人忽略的一角。自从优佳公主私通佑施国太子,便为监国大人所忌,一时间宫中人人走避,如今下人欺主,初冬的天气,竟连个火炉也没有。
整个扶春宫冷若冰窖。
我与怀德此时就坐在扶春宫的暗处的屋中,看着优佳寝房的窗外。
十五月光分外的明亮,投在地上竟有淡淡的影子,屋外凝望的人身形仿如镀银。
镇国将军雷君远,我从未想过,你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如此大胆私闯禁宫,若是被林自清抓住把柄,就算是你,也很难脱身。
原本听到消息时我还心存怀疑,却没想到竟然真是如此。
这样渴望的凝视,这样心痛的表情。
我不会看错。
也有一个人这样深情的望我……
原来鼎鼎大名的雷君远,竟是爱着优佳,并且为她现在的境遇心疼不已。
远处亮过闪闪的宫灯,是宫人们巡夜而来。
我掏出准备好的纸条,团上石头让怀德向雷君远打去,再与他急速消失在宫中暗处。
今夜子时三刻,你一定会来。
京城郊外是一片广阔的树林,以雷君远的轻功半个时辰之内便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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