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如果能够不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家伙为妙。
但是在虫虫清澈的目光注视下,我却不得不违心地说道:“任何事情,如果不完美,自己心中终有挂碍,所以我觉得还是得去看一看的。”
苗女念念听到我的话语,不由得叹气,说我的天,你们两个真的是胆大包天啊,我也是服了。
虫虫笑嘻嘻地揽着这女孩儿的肩膀,说念念,怎么了,你是不是后悔跟着我一起出来了,若是的话,这路途不远,你倒是还可以返回去,我是没有意见的。
苗女念念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我诧异,说为什么呢?
她苦笑,说因为我没有你们疯狂,没有你们对于胜利的强烈期盼,我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安安稳稳,从来就没有过起伏,虽说一直被族人称赞,但就如同井底之蛙,而你们呢,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就敢把命豁出去干,这种疯狂,才是力量最有力的来源。
她话儿是这般说,不过我瞧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十分的期待,我就知道她心底里面的那股火焰,也是给虫虫点燃了起来。
怎么我感觉这娘们比虫虫还要疯狂呢?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有这么两个疯狂的同伴,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不过当两人把这事儿确定下来之后,就顾不得睡觉,围着篝火谈论起来,而我则虽然睡了一觉,但是做得噩梦却让我越发的疲惫起来,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次日我醒过来的时候,身前的余火未消,虫虫在不远处的树上打坐,而苗女念念则在左前方翩翩起舞。
她的动作矫健有力,腾挪跳跃之间,仿佛猿猴一般。
我知道她是在修行,不知道她持续了多久,却见她的衣衫单薄,浑身热气滚滚,有一股白色雾气从头顶腾然而起,凝固成鹰一般的形状来。
我爬起来的时候,念念似乎瞧见了我,不过她并没有与我招呼,而是自顾自地练着,一静一动,十分自然。
瞧见大家的努力,我不由得羞愧起来,当下也是按照着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之中的固体一节,随之操练。
我一整套练下来,也是浑身汗出如浆,热气腾腾而起。
这时虫虫和苗女念念都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将篝火灭了,递给我一点儿吃的,让我边吃边上路。
独山蛊苗虽说一直在隐忍,不敢妄自插手,不过却并非毫无动作,苗女念念在确定下来之后,便告诉了我们,那蝴蝶毒王隐居在果敢西山一个叫做蝴蝶谷的地方,而他手下的弟子则布满了缅甸军政府、果敢老街等地,在带头剿灭了蛮莫蛊苗之后,他的势力得到快速膨胀,门下弟子上百,蝴蝶谷的奴役都有四五百人。
说起来,这蝴蝶毒王已经成为了果敢除了军政府、军阀、游击队和毒枭之外的另外一大势力了。
听到苗女念念的情报,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牛的家伙,是我们三个人能够轻易招惹的么?
到底该怎么办,是对付蹄达上师这般下毒呢,还是如同独山蛊苗一般上门挑战?
若是下毒,那蝴蝶谷中有六七百多人,外围农户无数,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全部拿下啊,而且那巴鬼切本来就以“毒”扬名,哪里能够没有任何防范?
若是挑战……
天可怜见,就我这半桶水的修为,别说是蝴蝶毒王白巴鬼切,就连他门下的一帮弟子,我都未必能够打得赢。
我忧心忡忡,然而虫虫和苗女念念却宛若无事,离开了这苗寨,便朝着西山那边进发。
一路上我几次想要问起,结果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来。
两个女人都毫无顾忌,没有半点儿恐惧之情,我若是表达出怯弱之心,都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得羞愤欲死。
我们在山间行走,快要到达西山的时候,突然间苗女念念停下了脚步来,侧耳倾听了一番,然后回头朝我们打了一个手势,我和虫虫疾步上前,听到念念说道:“前面有人,大宝它们告诉我很危险,我们还是先躲起来看一看。”
虫虫点头,带着我们躲入林间,刚刚藏身妥当,就瞧见一队荷枪实弹的绿衣军人沿着我们刚才过来的道路匆匆而去。
我瞧见这些人手中的步枪,心中胆寒,大气都不敢出。
等这些人过去,虫虫皱着眉头,问念念,说这些都是什么人呢?
念念说看着应该是果敢同盟军,不过不确定,八八事变之后,果敢地区就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势力复杂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得一塌糊涂,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人都分不明白。
在遇到了这一队武装力量之后,我们便更加的小心了,念念将自己的阴灵鼠魔扇形放开,尽量在外围警戒,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反应得到。
我们一路上碰见了各种各样的势力,还绕过了好些个哨卡,终于到当天傍晚的时候,接近了蝴蝶谷的外围。
果敢地区山高路险,地势险峻,少有平地,而这蝴蝶谷则是地势稍平的地方,良田处处,能够占得这么一块好地方,那巴鬼切岛倒真的是左右逢源,望着远处的农户和良田,我找到虫虫,问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虫虫愣了一下,一脸无辜地对我说道:“你是我们这儿唯一的男人,自然由你来主事想办法,问我做什么?”
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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