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却是没计较以瞿管事平日里‘花’天酒地的‘性’子,哪里会区区一壶酒就放倒的,等意识到这点,已是第二日天明。
瞿管事虽做出了养外室的事,可这晚上却是不敢在外过夜的,所以这一夜‘春’雨便是说了什么胡话,瞿管事也没听到。至于那看‘门’的婆子,送走了瞿管事就自回去休息了,压根没功夫搭理‘春’雨。
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春’雨嘤咛一声,坐起身来喊人。
过了一会儿,那婆子一脸不高兴地走进来问道:“姑娘,这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呢?可别让邻居的人听到了。”
“妈妈,能不能打一些热水来,再煮一碗醒酒汤。”
“哟?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婆子挤眉‘弄’眼,说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门’大户出来的小姐不成,还要喝醒酒汤,你配么?”
面‘色’煞白的‘春’雨抿了抿嘴,说道:“打些水吧。”
小‘门’小户都没有用早膳的习惯,自是不会点火,而现在这天气用井水洗脸也没什么,再加上这婆子惫懒,自是不乐意去劈柴烧水,便推辞道:“姑娘,这白天可是不点火的。”
两个简单的要求没得到回应,‘春’雨只得摆手,说道:“知道了。”
婆子转身,甩下一句“切,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个外室。”
闻言,‘春’雨潸然泪下。
是啊,她算什么,她不过是个看‘门’的婆子都能给脸‘色’看的外室。想到曾经的好日子,‘春’雨不禁懊悔,自己就不该去找瞿管事那个白眼狼!
懊悔归懊悔,‘春’雨却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的。
她的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她自是不会让人如意!
冤有头债有主,害了她的人,她迟早会百倍奉还。
眼下自己虽还受禁,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假以时日,兴许自己能够出府。若是能找到楚良娆,告诉她顾氏的事,她一定会帮自己对付王妃的!
树倒狐弥散,到时候瞿管事岂不是也会被拉下水?
心里被报复的快感充斥,渐渐的,‘春’雨也不觉得头疼了。只想着要尽快打消瞿管事的顾虑,让他对自己放心。
可在接下来的日子,瞿管事并没有‘抽’出空来见‘春’雨,他正忙着应付老夫人的刁难,每天都是头疼不已,对老夫人挑出的糊涂账,他只有拆东墙补西墙,好几次都是自贴腰包。
老夫人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没赶尽杀绝,给他留了条活路。
瞿管事心里还是惶恐不已,心中不禁骂顾氏太黑,竟把糊涂账都记在自己头上,这一查就把他给提出来了,她反而能继续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妃。
抱怨归抱怨,要瞿管事发表半点不满,他却是不敢的。
这些年他帮着顾氏做了不少亏心事,自是知道顾氏的手段心狠手辣,若要说真能对她无所顾忌的便是府里的王爷和郡主了吧。
事实上,楚良娆对顾氏还是很顾忌的,这些日子她每日晨昏定省,一到顾氏院子里就做出一副哭丧的脸,让顾氏看着就难受。顾氏一旦说点什么重话,楚良娆就作势要哭,杜妈妈便吵着要见王爷,搞得顾氏几‘欲’暴走。而楚朝阳对楚良娆则是一味的娇宠,任楚良娆再怎么胡来,他都无条件地相信楚良娆是无辜的,要错那绝对是顾氏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