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娆笑一笑,没再搭理姜大夫。
姜大夫也寻不到话题再说,再加上刚被坑了一笔,心里正流着血呢,只有自言自语道:“朱秀才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丁香也为此担心,便到了店门口张望,却见自己的父亲一手提着桶,一手撑着膝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靠在墙角喘粗气。
“爹爹!”丁香情急之下跑过去搀着朱秀才问道,“您不是买水去了么,怎么伤成这样?”
“嗨,别提了。”朱秀才长叹一声。
丁香拿起帕子替他擦脸,朱秀才吃痛抽着冷气说道:“先回店里吧。”
“爹爹,郡主来了……”丁香搀着朱秀才说道,“郡主好歹也是千金之躯,您、您可千万别顶撞了郡主。而且郡主一直以来对女儿都很照顾,就算是为了女儿,您也要听我一言啊。”
曾经自以为学富五车的朱秀才如今也吃了不少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酸书生,听了丁香的叮嘱,他叹口气:“放心吧,爹爹都听你的。”
“丁香。”杜妈妈瞧丁香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生怕她出了事便也跟着到了门口,眼瞧着丁香搀着朱秀才走过来,她面上微讶:“秀才老爷这是怎么了?”
原来朱秀才天不亮就去卖水的那排起了队,哪想他非但没买到水,还因多嘴被插队的人胖揍了一顿,身上的钱财也在扭打的时候丢了,他在门外久久不进来就是不知该怎么给姜大夫一个交代。
姜大夫听了朱秀才的话险些发作,好歹还是记起郡主在自己这店里呢,便摆了关切的神情地说道:“钱财都是身外物,丢了便丢了,店里还余了些消肿化瘀的药……”
朱秀才不明就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说道:“姜大夫,您心肠真是好,收留了我这个废人不说,还这般宽怀大度。”丁香搀着朱秀才,跟着福了一下身子,抬起头只见楚良娆嘴角翘了翘,十分不屑的模样,心里便升起一丝疑惑。
替朱秀才处理好伤口,姜大夫又开始叹气:“如今这最后的银子也丢了,只怕天要亡我了。朱秀才,你还好,有个这么懂事的女儿,老了也有人送终了,哎。眼下你还是跟着女儿去享清福吧,别管我了,我可不能拖累了你。”
杜妈妈听着这话很不顺耳,便清了清嗓子。
楚良娆笑着说道:“姜大夫真是深明大义之人,既如此,丁香,帮着你父亲收拾细软。”
话音一落,屋里的人都愣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丁香虽是不解,但还是帮着朱秀才收拾了一下,不过也就两件欢喜的衣服和一双布鞋而已,多的便没有了。
朱秀才忍了又忍,几次险些就要说出自己要留下的话了,可想到自己女儿给自己敲得警钟,只有脸憋得通红站在原地,一声不发。
楚良娆这般吩咐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装了半天小绵羊的姜大夫很是不满,在看平日里性子时常犯冲的朱秀才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连话都不说,索性自己硬着头皮上了:“郡主,朱秀才和小人也是一见如故,小人想单独跟朱秀才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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