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泰环的说法,夏氏眼睛一亮,别看自己这儿子平时是个怂包,关键时刻还是‘挺’灵光的么?眼睛里挤出泪水,夏氏说道:“环儿,你把人当亲人,人可指不定把你当亲人呢,谁叫我们一穷二白,只会让人看不起啊!”
“亲人?”楚良娆冷笑一声,“夏太太还真有脸认这个亲,你当初若是对爷好,我对你礼遇三分也可,但你扪心自问,你当初是怎么做母亲的!”
“民‘妇’待大郎那也是一片好心啊,哪知道他不听民‘妇’的话,非要出去闯‘荡’,他爹就是这样被他气死的啊。”夏氏抹着泪说道。
见夏氏还有心思去抹黑霍泰楠,楚良娆也不决定再留情面了,她深吸一口气,她在丁香的搀扶下坐在了才搬来的太师椅上。
虽然楚良娆坐下了,但夏氏却依然觉得楚良娆的眼神是那么高不可攀,单是看着便让她自惭形遂,埋着头,夏氏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当初环儿还小,民‘妇’都不曾照顾过环儿,满心都放在了大郎身上,哪知他却不领情,民‘妇’实在是冤枉啊!”
“夏太太,你真以为没人知道当初的事么?”楚良娆平静地问道,“这人证物证俱全,你要不要看看?”
楚良娆这么说,夏氏心里便打起鼓来,她不知道楚良娆是不是说真的,当初她确是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可她自认为做得干净,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才是。可看到楚良娆淡然的神情,她便又觉得楚良娆定是抓到了自己的把柄,才会此般发作。
心里满是复杂,夏氏索‘性’也不说话了,只搜肠刮肚想法子来应急。
见她不开黄腔了,楚良娆又说道:“且不论你当初是怎么对爷的,便是今日,本郡主也能让你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楚良娆说道,“来人,去把秦家的人请来,让他们认一认,这夏太太是他们的主母,还是霍家的主母!”
这么一提,夏氏可算是彻底怕了,她哭着说道:“郡主何必此般苦苦相‘逼’,民‘妇’便是对大郎做了什么,但却也是把他拉扯大了,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一日为母,终生为母,岂能因为族谱便变了卦呢?”
看不出这夏氏倒是个有急智的,楚良娆笑了笑,说道:“恩在何处,你且说说,你若是能说出一条来,本郡主便收回方才的话!”
闻言,夏氏忙说道:“当初大郎发高烧,民‘妇’不舍昼夜守在‘床’前,便是环儿都顾不上照顾。”
“太太,既如此,那你说说,给爷看病的大夫姓甚名谁,又有谁能作证?”见夏氏眼珠子又转起来,她淡淡地加了一句,“本郡主也不怕麻烦,只要你说得出名字,本郡主便都能把人找来。”
楚良娆敢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自信。夏氏脸‘色’一白,觉得自己今儿真是遇上硬茬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心生悔意,早知道便不碰那个丫鬟了。可她哪里知道楚良娆竟然这般护着一个丫鬟,一点情面都不给留,此时此刻,她再后悔也迟了。兀自哭泣的霍泰环见母亲不说话了,便知道夏氏是理亏说不出来了,他心里盘算一番,说道:“郡主,娘的确对大哥不好,可我对大哥可是一片真心,有好吃的都有分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