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滕氏还不忘惦记霍泰楠,霍泰环不禁气笑了:“你这‘妇’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滕氏脸‘色’也变了,冲着霍泰环又啐了一口,“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就挂在了霍泰环衣袍上。
忍着恶心,霍泰环用帕子拭去,倒是没跟滕氏计较,只道:“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客栈里歇息再从长计议。”
滕氏有几分不舍,抬眼看看紧闭的大‘门’说道:“好歹也该留人用个午膳,这大嫂当真是没规矩,这要在我娘家,定是要被赶出去的。”
霍泰环嗤笑一声,暗道:不过是个旁支,连家族本家都没见过,还天天把娘家挂在嘴边。要真是滕氏‘女’,只怕这时候自己的事早就解决了,何至于被霍泰楠给讹了这么大一笔。
想到那么大一笔数目,霍泰环心情不禁跌倒谷底。
以滕氏雁过拔‘毛’的‘性’子,要她心甘情愿掏出嫁妆只怕不易。
心里盘算一番,霍泰环觉得滕氏的嫁妆应是够的,至于这钱用光了该怎么办,霍泰环却是没了主意。如今夏氏也没多少银钱傍身,故而才会被这个媳‘妇’拘着管着。
想着,霍泰环便起了逃走的心思。
天‘色’渐晚,滕氏骂骂咧咧地跟在霍泰环身后回了客栈,一路上都在骂大嫂的不是,若是让人知道她口头的大嫂便是宁安郡主,想必客栈掌柜会毫不犹豫地把二位送出客栈。
“娘子想必也累了吧,先喝口水,为夫去让小二备些热食来。”
滕氏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说道:“去吧,再让打些热水来。”
霍泰环应了一声,先让小二备了吃的,随即就又走出了客栈,去了一趟临近的‘药’店。
得知霍泰环买的是那等不入流的‘药’,‘药’店老板说什么都不卖,霍泰环索‘性’噗通一下跪在了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说自己多么不幸,娶了一房母老虎,结果搞得夜不能寐,所以才想买点‘药’帮着入睡。
这一番哭闹倒是博得了几分同情,最终霍泰环也成功买到了‘药’。
等回到客栈,天也是全黑了,霍泰环端上小二备好的酒菜上了楼,进屋前还不忘往酒里添料。做完这些,他狠狠吸了几口凉气来平静心绪。
推开‘门’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敢情是滕氏在沐浴,霍泰环习惯‘性’地轻关上房‘门’,却听里面发出一阵让人胡思‘乱’想的低‘吟’:“大哥,大哥,我是你的弟妹,你怎么可以,嗯……”
霍泰环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当下火冒三丈,一把就扯开了遮挡的屏风,却见除了浴桶里的滕氏,哪里有第二个人在。滕氏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她抓起帕子来遮住了身子:“你个死鬼,怎么连个声都不发?”霍泰环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并没别人,但还是没忍住怒火,狠狠地扇了滕氏一个耳光:“你这‘荡’‘妇’!居然能做出这等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