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妈和账房帮着,不会有事的。”楚良娆说道,“现在府里的那几个丫鬟也都打点过了,倒是时候招个管家进来,也不图别的,但求为人正直,能帮着打点就好。”
霍泰楠点头,说道:“你放心,已是有了安排,等你坐好了月子,便让他来给你请安。”说着,他的手落在了楚良娆的腰身上,“府里的事有我,你且放宽心,倒是你自己的身子……”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楚良娆笑着道。
霍泰楠不似杜妈妈那般好糊弄,书上有没有写他心里有数,为了此事,他还特意请教过太医院精通妇科的孙院判,得到的结论都是对束腰带闻所未闻。平日里楚良娆爱鼓捣东西他是知道的,这时候又弄出这么个物件,若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就着传统的挂念而言,霍泰楠坚信坐月子的女人是经不得这些的,但要让他跟楚良娆谈话,他却又不忍心说重话。毕竟楚良娆才给自家添了丁,若是这时候伤了楚良娆的心,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见霍泰楠又皱起了眉头,楚良娆伸出食指来轻轻按在了他的眉心上,说道:“我取了便是了。”说罢,就当着霍泰楠的面取了下来。
这束腰带本就不是整天带着,今儿也带了些时辰,也算是起了作用,此时取下来也是无妨。
楚良娆做出让步,霍泰楠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拿来公文,他坐在床头翻阅起来,而楚良娆则靠着他的臂弯看棋谱。
两个人安静下来,诺哥儿乐得自在,手脚动了动,便毫无预见性地醒了过来。
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自己的父母,津津有味地吮着大拇指,若不是嘤咛了一声,原本看书的两人都不曾发现。
难得孩子醒了还不哭闹,霍泰楠大觉新奇。
楚良娆把诺哥儿的手指拔了出来,用帕子细细擦过,却听诺哥儿又哭起来。
这孩子本就小,自是不知道手指脏不能吃的道理,再加上初为人母,楚良娆对孩子自是心疼的,当即便用帕子给诺哥儿细细擦过,便又还到了他嘴边。
小嘴再次含上拇指,诺哥儿安静下来,只不时低声抽泣一下,小肩膀轻轻耸动着,看着很是可怜无辜。
“真是个淘气包。”霍泰楠侧躺下来,看着诺哥儿说道,“我都舍不得欺负你娘,倒便宜了你这小子。”
这样的话,诺哥儿自是听不懂的,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霍泰楠,眼中蒙着未散去的水汽。
就这么一眼,霍泰楠就不忍心再说了,只凑过脸在诺哥儿脸上亲了亲。
诺哥儿张嘴,露出一个笑脸来,粉色牙床配着红润的小嘴,看上去很是喜庆。
霍泰楠欣喜地看向楚良娆说道:“阿娆,你看,诺哥儿在笑。”
一直看着的楚良娆问道:“他不是在打哈欠么?”
“这才多大的孩子,哪里会打哈欠,一定是在笑的。”霍泰楠笃定地说道。
话音一落,诺哥儿便很不给面子的慢慢闭上了眼睛,末了还把拇指放在嘴边,好似生怕被抢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