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娆拿来芦荟帮他擦拭,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夫君,阿娆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楚良娆温柔的侧脸,霍泰楠心里软成一片:“怎么又说傻话了,我们本是夫妻,谈何麻烦不麻烦?你当日都不曾嫌弃我身份落魄,我又岂能置你不顾?”
楚良娆轻轻应了一声,用指腹轻轻按着他涂抹过芦荟的手背,说道:“这一下,只怕你又要黑了。”
“男子汉,黑一些怕什么?”霍泰楠开朗地说道,“有我的衬托,娘子才会更美啊。”
这么一说,楚良娆也忍俊不禁,抬起霍泰楠的另一只手,她再度拿起芦荟来涂抹:“你啊,这样哪里像个当爹的。”
霍泰楠憨厚地笑一笑,跟个孩子一般咧出一口白牙。
待楚良娆涂好芦荟,他说道:“凉丝丝的,倒是没方才那般灼痛了。”
“你自己回去了也别忘了涂。”楚良娆吩咐道,“园子里种了几株,你要不知道,就让下人去给你摘来便是。”
霍泰楠一一应了,等手上的芦荟一干,就跑到了诺哥儿面前。
只一天不见,心里的想念便浓的化不开来。
此时瞅着诺哥儿的小脸,霍泰楠声音放软了几分:“诺哥儿生的跟阿娆一般。”
“嗯?”楚良娆偏过脸来,“我倒是觉得同夫君很像。”
说着,两人对视一笑,都觉得好玩。
不过诺哥儿是他们的孩子,会同他们像也是情理之中。
之所以会觉得看着像对方,多数也是因为心理因素起作用。
此时诺哥儿‘精’神正是好的时候,看到霍泰楠,便咿咿呀呀地蹬着‘腿’脚,好似在卖‘弄’武艺一般。霍泰楠瞧着有趣,用手握着诺哥儿的小拳头轻轻比划起来。
在他的指引下,诺哥儿成功完成了一套简单的拳法。
在旁看的楚良娆笑出声来,只觉得霍泰楠还真是孩子气难消。
心里的负担因为这一笑轻了许多,余下点点感动,将头偏靠在霍泰楠肩头,楚良娆轻声道:“还好有你。”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格外珍惜生的机会。
而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些温暖和快活的事么?
霍泰楠轻轻拍了拍楚良娆的头,说道:“娶你是我的幸事,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
这样的情话,要放在往日,他是不会说的。
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两个人都明白平静只是短暂的,那一颗埋在地底的雷终是存在。
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楚良娆问道:“夫君,你还记得那位孙嬷嬷么?”
“嗯。”霍泰楠略一点头,说道,“阿娆是不是担心她的下场?”
楚良娆轻轻点头:“不管怎么说,她都照顾了我母亲那么多年,如今又是神志不清……”
“阿娆,孙嬷嬷的身子不好,兴许……她活了这把年纪,也已经是足够了。”霍泰楠说道。
楚良娆不解:“身子不好?那一日见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霍泰楠抬手轻轻抚‘摸’着楚良娆的发,说道:“这些年,她疯疯癫癫地活着,本就是为了寻找到泽惠公主的下落,现在心愿一了,支撑她的信念也就没了。”心头一酸,楚良娆喃喃道:“难不成是我害了她?”“阿娆,与其神志不清地活着,倒不如了结了心愿,放下心结。”霍泰楠安慰道,“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