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愈发断定了霍泰楠心里所想。
若不是因为失去了,楚良娆怎么会这般在意。
一番软语好劝,霍泰楠终于从楚良娆手里接过了诺哥儿,按楚良娆的意思,将诺哥儿也放在了‘床’上。诺哥儿在自己身边,楚良娆紧张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她伸出手,握住诺哥儿的小手,目光一刻都舍不得从那张小脸上移开。
这时有人叩‘门’,丁二通报道:“郡马,钟太医来了。”
“快请!”霍泰楠喊道。
想必是有楚朝阳的吩咐,所以钟太医才能来的这么快。
霍泰楠让出位置来让钟太医把脉,才站起身子,便觉得衣袖被牵扯住。埋下头一看,楚良娆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她似没有察觉一般,依然还是看着诺哥儿。
钟太医说道:“郡马坐到这边即可,不必起来了。”
霍泰楠点点头,说道:“麻烦太医了。”
钟太医这才抬起手来,替楚良娆诊脉。
查看过楚良娆的面‘色’,钟太医收起手道:“郡主受了惊,又动了胎气,不过不打紧,喝几贴安胎养神的‘药’即可。”
听到这般简洁的话,霍泰楠心里升起希望:“您的意思是?”
钟太医又复述了一遍,安慰霍泰楠倒:“郡马放心,只要细心调养,胎象稳了,就不会有大碍。”
听到这话,楚良娆也抬起头来,她不敢置信地问道:“我的孩子没事?”
“正是。”钟太医答道,“郡主身子底好,所以才能这样,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楚良娆坐直身子,说道:“钟太医,麻烦你再给我诊一次脉。”
看着楚良娆一脸急‘色’,钟太医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寻常大夫最忌讳的便是病人对自己有所怀疑,也得亏钟太医能够理解,不然只怕都是扭头就走。又把了一次脉,钟太医说道:“郡主若是还不放心,不若再请人来看看。”
说罢,丁兰去请的大夫也到了。
楚良娆也没顾忌那许多,直接让大夫诊了脉。
这大夫的诊断跟钟太医一般,都是说安胎养神即可。
楚良娆还是无法相信,那天自己流了多少血,她还记得清楚,若不是孩子没了,怎么会这样?抬手‘摸’向小肚子,楚良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是老天爷开眼,才会让她的孩子回来?
心头一热,楚良娆红着眼圈看向霍泰楠。
只见霍泰楠的眼眶里也有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两个人对视间,钟太医和大夫退出了屋。
钟太医放下架子,跟大夫商量起‘药’方来。
大夫谨慎地说道:“太医大人,郡主的面‘色’似有失血之症,但脉相却又不显,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蹊跷?”
“郡主受惊,自是会失‘色’。”钟太医说着,写好了‘药’方,递给丁二:“去抓‘药’吧。”
丁二脚底生风,大夫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就没了人影。而钟太医则起身去给楚朝阳回话,得知楚良娆有惊无险,楚朝阳也松了口气:“阿娆福大命大,谢天谢地。”楚良娆身上干干净净,自是不会让人联想到她受了什么屈辱,再看她神‘色’虽是紧张,但却也是基于肚子里的孩子和诺哥儿,所以楚朝阳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