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楚良娆微微汗颜。
因着她自己本身就喜欢紫‘色’,前世也曾看到过一只有皇室紫之称的紫‘玉’兰翡翠镯,但单是那一只就是天价,更别提眼下这一对‘色’泽浓‘艳’纯正,雍容大度的镯子了。这样贵重的礼物哪里会是勉强入眼,就算放眼整个大周朝也绝不会找出第二对来。
得知是这样的重礼,楚良娆只觉得手上轻巧的盒子宛如千斤重,神‘色’也肃穆了几分。
“可是不喜欢?”殷华公主问道。
“宁安很喜欢。”楚良娆关上盒子,小心地放在圆桌上说道,“这般重的礼,宁安却是受之有愧了。”
殷华浅笑了一下,说道:“傻孩子,既是给了你,你心安理得收了便是。”
楚良娆心知推托不过,只有收下,可心里却忍不住忐忑。按理说殷华公主对她一个小辈不会有所图谋才是,但不能免除她可能对王府有求,这东西,还是待回了府里再让父亲定夺吧。
又说了会儿话,方才穿那鹅黄小袄的姑娘气喘吁吁地跑进亭子来说道:“公主您这般偏心,桐楠可不依。”
“这又是怎么了?”殷华公主好脾气地问道。
“您就只同宁安好,都不疼爱桐楠了。”冲着殷华公主娇气十足地撒了娇,桐楠瞅着楚良娆问道,“宁安你与长公主也说了这么久话了,不如出去同姐妹们玩玩,免得生分了。”
竟是这般直截了当地就要赶人,楚良娆抬眼看向殷华公主,只见她面上带着淡淡的无奈和愧疚,便识趣地起了身说道:“桐楠说的是,倒是宁安失礼了。”
行过礼,楚良娆便带着守在‘门’口的周妈妈和丁香回到了院子里。
看楚良娆出来了,有人调笑道:“哟?今儿这是怎么了,宁安你不是向来看不惯桐楠在殷华公主面前争宠么?”
听到这话温挽雪微微蹙眉,拉了妹妹走到一边免得惹出是非。而其他‘女’子也纷纷躲开,只留了那意图惹出风‘波’的‘女’子一人。
没一会儿便有人来跟楚良娆说话,楚良娆言语得当,不打击人也不讨好人,倒是把原本还在争风吃醋的姑娘们调和成了一派和谐。有那爱踢毽子的更是带头玩起游戏,楚良娆自是比不过她们的‘花’样多,便坐在了一旁供人休息的椅子上。
过来才发现这边还坐着个跟雕塑似得姑娘,楚良娆不禁就好奇地看了过去。
似感觉到了楚良娆的视线,那姑娘又把头埋得深了几分。
这时又有人过来叫楚良娆说道:“宁安,坐这多无趣啊,我们去玩吧。”说罢又斜睨了一眼那边一动不动的‘女’生道,“这里有的人可不知道分寸了呢,一个商家之‘女’还敢跟桐楠郡主过意不去,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可别冲撞了你。”
楚良娆听出缘故,暗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便说道:“既是殷华公主请的人,那便来者是客,哪有说客人的不是的?”
瞧楚良娆不领情,这人也没坚持,跺跺脚便跑到了那一头继续玩起来。
想了想,楚良娆坐到了那人一边,轻声道:“你怎么招惹桐楠了?”
听到楚良娆问起这事,这姑娘有几分不忿,捏了捏手,嘀咕道:“民‘女’哪敢招惹她啊。”
“想来也是。”楚良娆振振有词道,“定是桐楠仗着自己是郡主就欺负人。”
这话引起了这姑娘的共鸣,重重地点了点头,抬头飞快地看了楚良娆一眼,认出是大家口中的宁安郡主,她脸都吓白了,说道:“民‘女’……民‘女’不是有意顶撞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