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副将沉住气,又是勾唇笑道,“北齐莫要误会,东汉一直都是礼数之国,不然我们主将,也不会特意命我先行将镇国公的手送回大梁军中了。”
白朝颜心下一震,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东汉既是想要攻打大梁,定是早已提前打探仔细,绝不会搞错白家男儿的身份,而眼下东汉副将却堂而皇之的指着二叔的手说是阿父的,就只剩一中可能……
白家男儿未曾都在东汉的手上!
所以,东汉才会想着滥竽充数,以此来蒙蔽北齐,涣散大梁的军心!
“我竟是不知,北齐军中何时轮到一个小小女子出言置喙了,莫不是北齐白家男儿尽数被抓,北齐再无得力战将便想着用女子充数?”东汉副将的挑衅声再起。
白朝颜压下欣喜,冷冽讥讽道,“东汉屡屡发兵攻占边陲小国,毫无底线的掠夺城池,虐杀百姓,我们北齐能派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与你们交涉,已是天大的恩赐,毕竟,如你们这样丧心病狂的东西,怕是连狗都不如!”
东汉副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强忍着心里的怒火道,“既你们北齐甘愿赴死,我们东汉自会奉陪到底。”
语落,转身欲行。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们北齐可从无这样的规矩。”白朝颜扬声下令道,“来人!将东汉一行人尽数拿下!”
刘子安等一众的大梁少将闻声而动,瞬间朝着营地入口处涌去。
东汉军大惊,纷纷拔刀对峙。
一时间,剑拔弩张。
孙庸连忙看向白朝颜惊呼道,“事关两军两国,岂能容安平公主你放肆?!”
白朝颜扫了孙庸一眼,“孙先生既知道我是安平公主,便应清楚,公主面前还轮不到你一介白衣指手画脚。”
“你……”孙庸气节。
白朝颜淡道,“孙先生是七皇子的幕僚,并非是我的。”
孙庸无奈之下,只得看向七皇子,“七殿下,您就任由安平公主这般嚣张吗?”
七皇子也没想到白朝颜竟敢直接下令拦人,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却是被一旁的白鸣岳给阻拦了下来。
“七殿下稍安勿躁,安平公主并非鲁莽之辈。”
白鸣岳已然明白白朝颜想要做什么了,只是眼下不方便尽数告知七皇子。
与此同时,东汉副将惊愣转身,看向那抹清瘦的身影,“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北齐这是连诚心都不讲了?”
“来使?就凭你们东汉刚刚的所作所为,也配称自己是来使?”
白朝颜目光森冷,讥讽勾唇,“屡屡出言挑衅在先,试图用白家男儿断肢做筏子在后,东汉不过就是打赢了几场小仗而已,便觉得有资格在北齐面前叫嚣了?!”
东汉副将眼睑重重一跳,额头上的冷汗悄悄滑落面庞。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着还没他女儿大的小姑娘,竟有着如此杀伐果断的心肠!
东汉副将沉着脸,看着依旧笔直而站的白朝颜,冷声道,“我们东汉只是为了说和而来,你们北齐便要对我们痛下杀手,难道你们就不怕东汉直接派兵攻打么!”
“大梁地界儿之大,岂是东汉区区一段时间就能全部摸清楚的?若我没猜错,东汉应是将所有的兵力都用作防御,而并非是攻打。”白朝颜冷声道。
东汉副将心口剧震,强撑着不让白朝颜看穿他的心惊。
白朝颜则再是一声令下,“留下一个小兵当活口,其余等人皆杀之!”
东汉副将做梦都是没想到北齐竟敢直接动手,所以此番前来他带的士兵并不多,根本抵挡不住大梁几位少将的围攻,很快便是招架不住了。
被刘子安踩在地上的东汉副将,抬眼看向白朝颜,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询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白朝颜微微垂眸,居高临下淡声道,“白家,白朝颜。”
东汉副将瞳孔震颤,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刘子安一剑贯穿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