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转身,独自踏步进了身后的院子。
正看守在龙涎殿外的李忠良,远远瞧见白朝颜的身影,右眼皮跟着重重一跳。
“李总管。”白朝颜止步台阶下,对李忠良客套垂眸。
李忠良望了望院外的一众朝臣,又看向面前的白朝颜,压低声音提醒道,“今日皇上不问朝政,无论安平公主有任何事,还是请您稍后再面圣吧。”
白朝颜却道,“东汉逼城,事态紧急,还请李总管帮忙通报一声,一切后果我白朝颜愿一己承担。”
“东汉打进来了?!”
李忠良惊了下,这才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大臣站在院外了。
可面对白朝颜的请求,他惊讶过后仍旧满脸纠结,片刻才咬了咬牙道,“劳烦安平公主稍等片刻,老奴进去试试……”
李忠良小心翼翼地将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进门后立马从里面再次将门关死。
白朝颜微微蹙眉,李忠良的举动未免太过谨慎小心了,只怕此刻这殿内,并非是简单的家宴那么简单。
空旷的寝殿内,不见半个人影。
原本殿内侍奉着的宫人,早已被遣散了出去。
李忠良一路走出前殿来到后院,曾经种满花草树木的庭院,早已修建成了一座巨大的别苑。
朝中无人知晓,早在几年前,皇上派人秘密建造了这处别苑,也正是从建成之后,每到正月十五,皇上都会同三皇子单独相处,而所谓的同皇后和妃嫔们家宴,不过只是皇上对外宣称的一个幌子罢了。
重金打造的别苑内,纯金打造的摆设建筑满室璀璨。
其中巨大的一个金池内,酒色生香,数十名的年轻女子,未着寸缕如鱼儿般在酒池中欢快嬉戏畅游。
正皇上坐于池边的龟足龙椅上,手握一柄以葡萄为饵的金竿,只需轻轻挥舞,顷刻之间酒池内女子妙体扑腾,争先恐后用身体磨蹭着金竿。
“皇上……”
李忠良的声音,忽然响起在了门外。
正在兴头上的皇上,不悦皱眉,“今日朕不问朝政一事,还要再说一遍么?”
李忠良浑身一颤,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可是安平公主说……”
又是白朝颜!
为什么总是白朝颜扫他的兴致!
“滚!”
皇上重重将手中金竿抽打在水面上,瞬间掀起浪花滚滚。
他才是皇帝,是这北齐的天,别说今日他不想见任何人,就是日后他放任朝政,也绝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李忠良吓得双腿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守候在门外的三皇子,望着李忠良狼狈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
自从凉王世子薨死在皇宫后,父皇便将同东汉何谈的事情交给了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自降身段,甚至是开出不菲的条件,只为了能让东汉不计前嫌,却没想到,东汉竟会突然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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