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自然知道,他指得是徐子谦的死,毕竟人是他杀的,如今白家因此被陷害,一旦罪名坐实,他便是第一嫌犯。
陆南砚见白朝颜静默,自嘲一笑,却还是解释道,“此事并非……”
“我知道不是你。”白朝颜直接打断道。
陆南砚一愣。
白朝颜顿了顿又道,“你要是真的有心看白家的笑话,当初就不会在宫里面助我,事后也不会给我留一线余地,让我有机会与白鸣岳解释。”
他的好,她不说,但并不代表真的就不知道。
陆南砚闻言,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些,不同于刚刚的自嘲,此刻的笑容竟如春风徐来,又似温柔如水。
陆南砚笑看着她就道,“今日之事绝不是一个徐家能掀得起的,此事我会派人仔细查探,你且等我消息便是。”
白朝颜点头道,“好。”
眼看着崔氏被京衙的人带走,白朝颜谢过了陆南砚,便坐上了白家的马车。
马车里,白月珍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白悠然和白芷惠看着被打到,亲娘都快要认不出的白月珍,难免坐立难安。
“此番就算颜姐姐是为了白家出头,可二叔母那边只怕要……”
“颜姐姐可想好如何跟二叔母解释了?”
白朝颜挑眉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悠然和白芷惠一愣,人都被打成这样了,确定不解释一下?
“既然二叔母不识轻重,我又何必前去浪费口舌。”白朝颜说到做到,等下了马车,悄悄拔掉白月珍后颈的银针,真的就让下人将白月珍给丢回去了二房。
二夫人看见被抬回来的白月珍时,竟懵得一时间没敢相认。
等听闻下人说了前因后果后,二夫人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要去主院,白朝颜此番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她必须找老夫人主持公道。
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老夫人身边的宋妈妈进了门,“二夫人如果这是要去主院便不必了,颜姑娘刚刚从主院离开,老夫人说颜姑娘奔波一天,应当早些回去歇着,至于珍姑娘这边,老夫人已经找了大夫前来诊治。”
二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险些没绊倒在门槛上。
刚巧此时,赵玄英带着大夫进了门,见此情形,忙过来拉住了二夫人的手,“听闻珍姐儿受伤了,我便忙着赶过来来瞧瞧,刚巧遇见了前来诊治的大夫,珍姐儿如今怎么样了?”
“还不赶紧带着大夫进去给珍姐儿诊治!”二夫人冷声吩咐了一声,趁着下人领大夫进门时,生生抽掉了被大夫人握住的手,欲转身离去。
赵玄英上前一步,拦住了二夫人的去路,“二弟妹稍安勿躁,珍姐儿福大命大,一定会好起来的。”
二夫人冷着脸就道,“我家珍姐儿变成这样是被谁所赐?大嫂子又何必这个时候跑到我面前炫耀什么。”
赵玄英听闻此话,作势就要弯腰。
二夫人吓了一跳。
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