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看见了修儒的白朝颜,知道某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等在赵家门口,便看向哑娘道,“先去送王掌柜回去休息吧。”
“无需劳烦当家的人,我自己可以……”
王朗张口就要拒绝,可还没等他把话给说完呢,哑娘拽着他就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去,三下五除二就将王朗给塞上了车。
白朝颜一直等道马车彻底消失,才转身朝着巷子的方向走去。
静静地等在马车边修儒见白朝颜缓缓而来,碍着男女有别,并不敢伸手搀扶,白朝颜并不介意,毕竟她还没有柔弱到连上个马车都需要别人搀扶的地步。
可就在她提着裙子刚刚踏上马凳,一只手就顺着车帘伸到了面前。
五指干净,骨结分明。
白朝颜一路走来身上沾染了不少的寒气,十指更是微微发凉,想着马车里的人不能着凉,便下意识的想要避开那手。
马车里的人似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根本不给她闪躲的机会,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给拉上了马车,再是拽进了车厢之中。
霸道的简直不可理喻。
白朝颜跌进马车的瞬间,便是被那手的主人圈禁在了怀中,还没等她抬头,轻柔的呼吸便吹拂进了她的耳朵里,“当初你提议主动嫁我时,倒是没见你如此避嫌。”
白朝颜心脏不受控制的重重一跳,伸手推向面前的胸膛,拉开彼此的距离,抬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拧眉问道,“你大冷天的等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调戏我不成?”
陆南砚低低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见她抗拒也不再强迫什么,顺势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臂,倒了杯茶递给她才又道,“一直温着的,暖暖身子。”
白朝颜这会儿确实是又冷又可,接过茶盏便一饮而尽了。
陆南砚一直等着她放下茶盏,才再次开口道,“皇城司传来消息,半个时辰前,白舒沅顶替你为百姓放药之名进宫面圣领赏。”
白朝颜只是愣了愣,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那对母女上辈子没少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如今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并不足为奇。
“所以,你等在这里是来接我进宫的?”白朝颜看向陆南砚问道。
陆南砚笑道,“只要你想。”
想吗?
白朝颜自然想进宫,狠狠抽白舒沅一巴掌,再问问她脸为何物。
但她却的理智却告诉她,皇上并不会如此轻易就对白家乃至大梁放下戒心。
既然心中仍存猜忌,皇上应会选择装聋作哑,而不是大张旗鼓的给白家赏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怕有诈。
“送我回府吧。”白朝颜淡淡的道。
陆南砚闻言并不见意外,反倒是眼中闪过了一抹赞许之色,“你此番收药放药,虽为的是让皇上一点点接纳白家乃至大梁,但皇上深处高位猜忌自然也就要重些,你的选择很明智,毕竟你就算进宫,面对的怕也是皇上的试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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