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砚没有说话,而是将腰间的皇城司的牌子放在了矮几上。
皇上看着牌子愣了愣,“南砚这是何意?”
“皇上明鉴,这些年臣的心思并不在公事上面,跟国家大事相比起来,臣更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臣自问无法担皇城司重任。”陆南砚慢条斯理的说着,似是给出来的并非是掌管北齐消息的渠道网,“况且,臣跟七皇子素来亲近,手握着皇城司委实不大合适。”
皇上望着陆南砚,眼神复杂。
三皇子为了争权,甚至不惜后果放出战囚,反观陆南砚,因为跟七皇子关系亲近反而想要脱离皇城司,为的就是避嫌。
他养出来的好儿子,竟还比不得一个外人!
莫名之中,皇上更加打消了放三皇子前往大梁的想法。
“此番,朕让七皇子带兵前往大梁,你觉得可妥当?”
“臣不敢左右皇上抉择。”陆南砚将姿态放得极低,既然是个纨绔,就要有无知无能的模样,他只是顿了顿又道,“至于颜姑娘……臣愿意拖延婚事,等大梁有所定夺再做计较。”
国家大事面前能将男女私情放在守卫的,确实是一个纨绔能做出来的事情。
皇上垂眸看向桌子上的皇城司令牌,片刻后再是抬眼看向陆南砚,“南砚对朕说这些话,究竟是真的不懂眼前局势,还是本就在一心为了迎娶白朝颜而做打算?”
白朝颜背后是大梁,就算陆南砚放出皇城司实权,可一旦迎娶了白朝颜后得大梁支持,其手中的势力只会比现在更大。
陆南砚不惊不躁,缓缓开口道,“臣此番抉择,确实是为了一己私欲。”
皇上紧盯着陆南砚不放,多疑的眸子充满着危险和探究。
陆南砚坦然迎着皇上的打量,不可控制地咳嗽了几声道,“臣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本打算就这样随波逐流,不想遇见了医术高明的颜姑娘,臣不敢欺瞒皇上,臣怕死且惧死。”
陆南砚的心疾,皇上还是知晓的,这些年他一直有派太医为其诊治,为的就是想要随时掌握陆南砚的身体情况。
“你就敢肯定,颜姑娘一定能治好你的心疾?”
“好与不好,总是要试试的。”
陆南砚见皇上静默着没有说话,忽然手指不受控制地一抖,险些没掉落了手中的棋子,他故作镇定地握紧那颗棋子,佯装若无其事的将其放在了棋盘之中。
皇上看着陆南砚那难以遮掩的心慌之态,忽然觉得陆南砚如此做确实无可厚非,人都是怕死的,就连他也不例外。
陆南砚,不过是想要拿皇城司换自己的命罢了。
皇上伸手摩挲向矮桌上的皇城司令牌,半晌才开口道,“南砚要是当真娶了颜姑娘,也算是你的福气,颜姑娘可是个不一般的。”
回想这些时日白朝颜在上京的一举一动,虽然处处都是为了皇家着想,但正是如此滴水不露的讨好,才更让皇上所不得不怀疑白朝颜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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