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当即就是一凝,师尊的遗物?找我算命?!
顿时,我便无心留下来再吃东西,叮嘱了何雉和二叔几句话之后,直接就跟着朱刽离开。
回到地相庐的街道,隔着老远,我便看见庐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有车夫恭敬等待,还有一人身着华贵,他在来回踱步。
我到了近前,那人便神色惊喜的抬头看我。
我却瞳孔紧缩了一下。
因为此人的面相,很怪异!
他颧骨饱满,高耸,圆秀,并不露骨,不锋锐。
并且不低不散,眼神澄澈,鼻梁端正锋锐,地阁有朝,印堂光洁如镜。
这本来是好面相。
主事业有成,尤其是中年时候,权利在握!
他此时华贵的衣着,也刚好说明这一点,他家世很不错,而且他正好四五十岁,年纪也是最吻合面相的时候。
可在这面相的基础上,他又有三尖六削……
三尖六削,是必定贫穷!
这两种面相,便格外的冲突了起来。
“您就是李阴阳,李先生?我叫周兴祖,是红原县人,前段时间听闻蒋先生仙逝,可当年蒋先生帮周家时说过,周家若无倾覆之危险,不得再来唐镇,所以今日我才来找您……”周兴祖紧张无比,他立即摸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玉牌,其上刻着蒋字。
这苍劲的字迹,和我见过师尊的笔迹无二。
我接过来玉牌之后,将其放入兜里,沉声道:“进来吧。”
跨步走进了地相庐,周兴祖则是立马跟上了我。
进了院内后,我去了堂屋,周兴祖则先虔诚的去了我师尊灵堂前祭拜,这才跟着我到堂屋里。
朱刽没有过来了,而是在地相庐门前候着。
显然,周兴祖想说的话不少,他一直在踌躇,准备开口。
“你要算什么?”我微眯着眼睛,沉声说道。
我并没有问他玉牌是怎么来的,我能确定是师尊的笔迹,那这件事情,我就得办妥当。
“家道!我算家道!”周兴祖立即开口。
他这才告诉我,约莫三十年前,周家本来是红原县一个小家族,机缘巧合之下,地相先生开庐算命点风水,他父亲求到了一个机会,得到蒋先生指点迷津,迁了祖坟,改了命数。
这三十年来,家业蒸蒸日上!甚至他还在两年前,成了红原县的副县长。
只是当年蒋先生还说了,半甲子后,周家要面临一次劫难,那时候周家可以带着信物再来地相庐,若是他还在,他会将劫难处理,若是不在了,便由他的弟子算卦。
果然,刚到三十年的日子,周家就出了事儿。
省城一纸文书,说他滥用私权,给家族牟利,先是革了职位。
周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闹出了人命,眼看家族就要出大变故,他就赶紧带着当年的信物来了地相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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