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影响之下,还有那些民壮的协助之下,家里有养鸡养鸭的,还有养猪的,就全都献出来了。特别是最开始的几个,从秋菊那领到大明宝钞之后,更是刺激了其他人。
虽然说,农村里养鸡养鸭之类的,更多的是平时下蛋,能去换点其他生活必须物资,又或者养猪之类,要等到过年杀的。可此时,就都没有这些考虑了。
一阵子忙碌下来,就算那些之前忧心忡忡的大人,明显都没那么担心了。
张三起了个头,看到其他人在对接安排吃的之后,他便重新过来,到了张一凡面前继续说事。
张三主动给张一凡说道:“驸马爷,前日路上的时候,草民其实就想说得,但是有点畏惧,也还不知道驸马爷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就没敢说!”
张一凡听了,理解地笑了下,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张三见了,表情马上愤慨起来,对张一凡说道:“这个典史老爷,在我们香山县一手遮天,说一不二。他说太阳从西边出来,那我们香山县的太阳,就是从西边出来的。我们香山县的良田,基本都是他的了。也就是我们村离海边近,经常遭灾,他才没看上。但是,莪们要交的赋税,却是朝廷规定的几倍。有人有意见,不是被他打个半死,就是随便扣个罪名打入大牢……”
听到这话,张一凡本来和朱镜静在一起吃着烤鱼的,都不再吃了,皱着眉头看着张三。
“以前有个村子的人被逼不过,就联合起来,要去广州府上告。结果没想到,当天夜里就遭了海贼上岸劫掠,全没了。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敢反抗那典史老爷了!”
张一凡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胖子的无法无天,于是,他便问道:“那县令呢,县令看不到?”
“听说县令刚来的时候,有人上告,县令想查,但是原告在大牢离奇死亡,县令收了典史的钱,就不管不问了,县衙的事情,都是典史说了算。据说那县令,是酒色过度死的。”
张一凡听了,表情严肃地再问道:“为何这个典史会如此嚣张,无法无天?”
“典史的妹妹嫁给了广州府知府,有一个弟弟对外说是海商,不过我们县里的人都知道,其实就是海盗头子。山里头还有一处山贼也是他的人。”
张三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说道:“草民所说广州府知府,不是那天见的那个,是原来的那个。”
他都有听到张一凡和方克勤说话,知道这个广州府知府是个好官,就连忙解释了一下。
也是因为他知道驸马是个好官,新来的知府也是好官。又知道连永嘉侯那样的凶人都要给驸马面子,他才会下定决心和驸马说这些事情。
当然了,这和他的性格也有关系。如果不是那种骨子里的倔强,不服权威,他也不会试图逃跑而被永嘉侯吊打了。
张一凡听了,表情非常严肃。
真得是山高皇帝远,一个典史,就在香山县当土皇帝了!
官府里有保护伞,海上和山上都有亡命之徒,这样的人,又是心狠手辣之人,在这偏僻之地称王称霸,似乎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他的。
一想到这,张一凡不由得佩服朱元璋同学了,真好,派了戚祥来设千户所。有戚祥在,那自己的底气就足。
不过他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要尽快和他说下香山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