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朱元璋竟然在这时候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回头说道:“今次的比试,归根结底,还是朕选驸马。因此,你等就以朕的大女儿为题,写一首诗词,给朕看看你们的文笔如何?又是如何写朕女儿的?”
一听这话,朱棣心中便暗道一声,完了。
父皇这也太拉偏架了,明明知道张一凡在一个月前才开始启蒙,那字写得比自己还瞎,然后还要他写一首有关大妹的诗词,这不是要给张一凡打零分么?
李善长听了,心中却是大喜,他敢肯定,皇帝这是给他儿子机会。
如果再问治国安邦之道的话,他还真怕那个张一凡继续有出色的表现;而如今,皇帝竟然要他们写诗词,虽然他儿子不是很擅长,但是至少中规中矩。就算闭着眼睛写,也肯定要强于这个连字都写不好的张一凡!
至于那个梅殷,虽然他在这方面是这几个人里面最厉害的。可是他之前在空印案中恶了皇帝,在倭寇问题上也答得不好。
由此,综合看来,这个驸马的位置,最终还是由自己儿子来当啊!
这么想着,他高兴之下,便向朱元璋奏道:“陛下此言极是,既然都是想当驸马的人,岂能少了有关大公主的诗词!”
胡惟庸见李善长拍了朱元璋马屁,想着自己刚才提到钱粮的时候不敢抬头,便跟着拍下朱元璋的马屁,让他高兴高兴:“陛下如此顾及爱女,实让臣等汗颜!”
既然他们两个都拍了朱元璋的马屁,其他人不拍,那是不是对朱元璋有意见?
没法之下,其他人便都说了差不多的话。就好像朱元璋这最后一道考题不是拉偏架,是真得爱护他女儿。
张一凡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这一题的用意,顿时,心中暗骂朱元璋。不过这个时候,骂也没用,立刻脑筋急转,想这个应对之策。
还真别说,张一凡想着自己和朱镜静的事情,脑子转了几转之后,还真被他想起了一首有名的诗。这首诗,还是明朝时候的。
没办法,为了镜静,只能抄诗了。至少不能在这第三题上,失分太多!
他正在想着呢,却听到朱元璋在说话道:“张一凡,你可有意见?”
“没意见!”张一凡听了,立刻回答道,“只是我的笔在午门外,燕王府的朱五身上。”
“……”一听他的这个话,所有人不由得无语。
也就是名家大儒,追求最好,习惯于用自己常用的毛笔。你一个才启蒙一个月而已的人,字还写得那么难看,竟然也要用自己的笔?
至于么?
朱元璋看着张一凡,心中其实有点歉意的,不管是对自己的大女儿,还是对这个张一凡,都是有些的。
从前面两题的回答上来看,他其实是很满意张一凡的回答。可是,谁让李善长给他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如今竟然在哀求他,他怎么也要给个面子才好的!
大不了,回头给这个张一凡安排一个可以的官职好了!
朱元璋心中这么想着,自然不会介意张一凡的这点小小请求,便让一个宦官去外面取张一凡的专用笔了。
至于其他人,朱元璋这边就直接让人给他们摆出笔墨纸砚,先写诗词了。
这一下,在这方面的才华就很明显有区分了。
就见那七个滥竽充数的,咬着笔头在苦思冥想,而李琪则是犹犹豫豫地点着手指,似乎已经在构思了。
另外一个梅殷,却是压根没有多想,已经在那写上了。
对此,可以说并没有意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