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终于下山,天色将黑未黑。
傅远德等了这许久,最先来到将军府的是陆校尉和玉栋。
陆校尉和玉栋一脸凝重,进了将军府后大礼参拜,态度甚是恭敬。
傅远德一脸亲切地让两人进厅,“颜大郎来了?请坐。你们来得倒早,戚将军怎么没过来?”
陆校尉和玉栋落座后,听他问起戚石头,陆校尉开口说道,“戚将军伤势太重起不来,下午喝了大夫开的安神汤药,一直睡着。”
“哦,是这样啊。”傅远德有些失望,戚石头居然没来,这人在松城和润州的军队里颇有些声望,若他出面鼓动,军中那些墙头草难保不听他的。
“将军,其实我和颜大郎是特意早些过来的,有些话想跟将军说。”陆校尉压低声音说道。
傅远德听他这话有些奇怪,示意他接下去说。
“将军,现在蜀军兵临城下,还放话要屠城,您是怎么打算的?”
“还能怎么打算?我身为润州将军,自然是与润州共存亡!”傅远德义正言辞地说道。
“可如今城里就一千来号人,蜀军,听说滕王带的先锋军就有几万。这二三十个打一个,我们这点人,压根不够看啊。”陆校尉有些泄气地说。
“那你有什么妙计?”
“将军,属下在您麾下,您慧眼如炬,必定看出来属下只是想谋个出身而已。属下家里虽然不是豪富,但十来亩良田,妻儿相伴,这日子也挺好。属下压根没想到,润州也会打仗啊。当年本来要让属下去北地的,是花了银子,才调到润州来……”陆校尉絮絮叨叨诉苦,一脸懊恼加害怕。
傅远德听着倒有些感同身受,谁能想到润州会打仗啊!他做了十几年润州将军,可连剿匪都没有过。
“陆校尉,谁说不是啊。可我们摊上了,能有什么法子呢?”
“将军,本来我们是没法子了。可有颜大郎在,我们不一定要和蜀军打啊。听说滕王爷手下没多少良将,将军您可是身经百战的,只要您愿意……”
“你胡说什么!我岂是贪生怕死的人!”傅远德蹭一下站起来,疾言厉声地呵斥道。
“将军,您的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当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可是……您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属下们白白送死吗?”
傅远德听陆校尉的意思,显然是怕死得紧,想到他刚才说“本来是没法子,可有颜大郎在”,难道玉栋还有什么不打仗的好法子。
他口气一缓,安抚地走过去拍拍陆校尉的肩膀,“陆校尉,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有什么主意,不妨说说看。”
玉栋听到傅远德这么问,心中一片失望,他心中那点万一之念是彻底没了。看着傅远德说话,呼吸之间,肚腩上那一滩肥肉抖动着,说不出的恶心。他真恨不得一刀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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