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多大了?”老妇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夫人。雪娘跟四老爷同年,过了腊月就满四十一了。”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妇人笑着扶着老妇人的肩头说道。
老妇人显然很意外。
“都四十多了?怎么可能啊,明明没多久之前还在我跟前清声脆语的念书给我听呢。”她说道。
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现在让雪娘来还是能清声脆语的给您念书听呢。”大家都笑道。
老妇人却没有笑反而哭起来。
“雪娘可怜的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的面。偏你们把她嫁的那样远,她得了病要死了,你们瞒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说道。
满屋子里的人不敢笑,知道老年人的痴病又发作了,忙好好的哄着。说明日就能见到雪娘了,老妇人这才好了。
又说了一时话。众人便退下了,只留下陈三爷。
“她这次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当初再三接,她始终不肯进京来。”老妇人问道。
“我看着她很高兴,精神也很好。”陈三爷说道,“只说想回来了,别的没说。”
老妇人便叹口气没说话。
“只是,她这次带了一人回来。”陈三爷又说道。
“是她孩子?带回来是最好的,这一次咱们家给说亲,离得近近的。”老妇人说道。
“不是,不是她的子女,她没说什么人,是个女子。”陈三爷说道,“而且,让那女子住进了守牧斋。”
老妇人猛地坐直身子。
“你四伯父的守牧斋?”她惊讶问道,“那屋子,雪娘连你父亲都不让进,怎么。。”
是啊,陈三爷亦是满面疑惑不解,那个被妹妹如同守护生命一般守护的屋子,怎么让这个女人住进去了?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齐悦可不知道自己住的屋子是陈家人眼里的禁地,对她来说,什么屋子都一样,不过是睡觉的地方。
这间屋子不错,虽然摆设带着一些年头的陈旧,但并没有那种腐朽的气味,可见精心呵护着。
“这个匾上怎么是空的?”齐悦好奇的指着屋子正中的悬挂的青底大匾,问道。
阿如带着阿好以及陈氏的几个仆妇在整理里面的卧房,这些事不用齐悦动手,她这三间透彻的屋子里转悠。
一个正熏香仆妇闻言看了眼,但立刻受惊般的低下头。
“奴婢不知道。”她低声说道。
不知道就是不想说,这种潜台词齐悦还是明白的,她晃着手走开不再问了。
很快卧房收拾好了,陈氏的仆妇都退下,阿如阿好睡在外间的下人床上,长途奔波总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古代马车交通的时代,齐悦倒下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齐悦伴着清幽鸟鸣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外边阿如阿好早已经起来了,听见动静便进来伺候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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