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你怕什么?你慌什么?”刘普成继续喝道,“你不是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出现了,那就治吧。”
齐悦神情焦躁。
“我不知道怎么治…”她紧紧攥起手说道,“我不会…”
“你怎么不会?”刘普成喝道,跨上前一步,“你会把剖腹缝合,你会消毒,你会观察病情,你会安抚病人,你会护理,你口口声声的动不动就不会,不会,怎么不会?什么叫不会?!行医之人,遇到的没见过的病症多得是,难道遇到一个没见过的就是要说不会吗?不会,不会就想,想怎么会,想怎么治,有什么大不了的!尽心竭力,治得好就治得好,治不好是老天爷不留这条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是什么样?你试都没试,就慌了,你这样,你这样,对得起你这一手的技术吗?”
声音阵阵如同滚雷过耳。
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呆了,自从认识这老者以来,他都是温和淡然,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没想到突然如此激动的吼出这些话。
张同胡三包括阿如都怔怔的看着刘普成,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齐悦的神情倒是慢慢的恢复了。
“是,”她大声应了声,拿起身前挂着的听诊器,深吸一口气在伤者身前站定开始探查,“心音杂乱,但是没有积液,不是这里引起的高热,膈下没有感染,没有肺叶不张…”
说这话看向刘普成。
“目前来看,伤者正有心衰之像。”她说道,一面从一旁盆里拿出毛巾拧了,在伤者的身上开始擦拭,“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我暂时还没想到。”
刘普成点点头。
“此人有阳脱之症,”他抖了抖衣袖,恢复了日常的温和,似乎方才的事从来没发生,转身对还愣着的张同说道,“用炙甘草、桂枝、生姜加生地、阿胶、大麻仁,和人参、麦冬,补大枣,酒做引。”
张同回过神,大声的应声是,转身就跑到另一间屋子,这里已经事先准备了各种药材并炮制器具。
“我去帮师兄。”胡三说道。
“你师兄自己应付的来,胡三,你来帮我给病人降温。”齐悦喊道。
胡三大声应声是,快步跑过来。
阿如飞快的将刘普成齐悦方才的对话记下后,也接着拧手巾敷在伤者额头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院子外的灯逐一点亮,照着依旧守候在门外的众人。
因为夜里凉,谢氏吩咐仆妇取了大毛衣给知府夫妇披上。
知府夫妇木木任凭人伺候。
“这不吃不喝的,还要等多久。”谢氏一脸担忧又皱眉,看向院内,“怎么能不让进去看看呢?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懂不要瞎说。”定西侯低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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