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明军却一味的追求数量,历史上左良玉号称“八十万精锐”,可是真正能拉出来打硬仗的,最多也就是数千兵马,其余的全都是乌合之众。
这样的兵马纵然有百万之众,也是徒劳而已。
随后,李佐、马子梁、陈景绅跟着队伍往前走,依次在杂物处领取了各自的碗筷、水杯、水囊、毛巾、水盆、行军带、牙刷和海盐、肥皂等等,这些东西让李佐、马子梁、陈景绅见了都心中发颤。
马子梁和陈景绅都知道肥皂和海盐在登州府等地多么的畅销,在广鹿岛竟然成为士兵的标配“消耗品”,二人几乎都在心中惊叹:“军中这么多人,每人每月要消耗多少?指挥佥事大人究竟要花费多少钱粮啊!”
而李佐则是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有这么多精良的火器,这么充足的物资,能打赢鞑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队伍中那些招募来的灾民,以及李佐的那些部下更是震惊,特别是听旁边的教官解释道,那些用竹筒装着的上好海盐,竟然是用来刷牙清洁口腔的,可是让那些苦惯了的灾民青壮,以及李佐的那些部下心疼不已,他们甚至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细盐,现在竟然被告知这不是吃的,仅仅是用来刷牙漱口的而已,不少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似乎能够品出咸味来。
“所有人继续往前走,不要在这里堵着,到前面空地等候整编。”
“所有人拿好自己的东西,那些肥皂和海盐都是一旬所需,不要遗落了,所有人按照指引排队向前……”
旁边的海军将士不断大声呼喊着,这才将李佐、马子梁、陈景绅等一众新兵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众人神色复杂的跟着队伍来到整编处,一些教官带着海军将士开始对众人进行整编。
“李佐!”
“在。”
“李佐分在新兵总左哨,任左哨左旗队长。”
“是。”
“马子梁!”
“在。”
“马子梁分在新兵总中哨,任中哨左旗队长。”
“是。”
“陈景绅!”
“在。”
“陈景绅分在新兵右哨,任右哨中旗队长。”
“是。”
一名教官在李佐、马子梁、陈景绅的号牌上写好了三人被分配到的建制,然后指着旁边的几名教官,对三人说道:“那是新兵总各旗的教官旗长,从今日起,你们就跟随诸位教官进行训练,在大营中的所有事情,都要听从你们旗长的命令,有事也要直接向旗长禀报,明白吗?”
李佐、马子梁、陈景绅急忙领命。
马子梁、陈景绅还好,李佐心中难免有些落差,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在新兵营内,队长以上的军官都是教官担任的,能任命自己为队长,就说明日后肯定会重用自己,只要重用就有机会。
随后李佐、马子梁、陈景绅和另外几名被任命为队长的新兵,被各自的旗长集合起来,分别跟在各自旗长去营房。新兵整编之后,都要重新调整各自的营房。
三人一路排队过来,也算是互相认识了,此时三人仓促告别,便各自跟着教官旗长走了。
新兵营内的营房全都是一排一排的房子,都是近两个月新修建起来的,没有什么装饰,也不注重舒适性,只要能挡风避雨就好,从外面看去整齐划一,每排二十间大房子,里面则是清一色的大通铺。
先不提马子梁、陈景绅那边,李佐跟着教官旗长来到营房的第三排,然后每两名队长安排到一间房子内,到了第六间营房,旗长推开门招呼李佐走了进去。
“这里就是咱们的营房,这里的营房每间居住两队、六十人,挤是挤了些,不过训练正式开始之后,你们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李佐没有注意教官话里的这些细节,而是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营房内有一张贯通的大通铺,就在房间的最里面,可以睡两排人,而在靠外的墙边是两张长条桌子,上面还有一些笔墨纸砚,在每张长条桌子的旁边,都是一排木头架子,上面还有一个小挂钩。
教官旗长对李佐和另一名队长说道:“你们每人选一半桌子、一半床铺,作为你们手下新兵之用,然后将你们的写着姓名的号牌挂在挂钩上,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全部放在架子上。被褥全部放到通铺上叠好,衣服也是一样,所有东西都要整齐划一,都要按照标准来!”
李佐闻言顿时傻了眼,想不到在广鹿岛千户所当兵,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