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一路走入操守府邸,让跟在身后的几人坐下。
“熊一扬,情报如何?”温越开口问道。
在场的几人乃是朝安、祖柏、祖季、张大春,这都是温越的绝对心腹,熊一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熊一扬抱拳,说道:“大人,卑职跟着卢大人、朝大人一路跟着这田尔耕到了锦州城。
“这田尔耕进入锦州城后,本该是按照朝廷命令,巡视其他各地兵备等,然而他却一反常态,去明目张胆的和一干将领,索要钱财,弄得许多将领对他起怨。
“大人,卑职实在不知这田尔耕是何意思。”
其他人闻言,同样大皱眉头。
这田尔耕这是在干嘛?
和边关将领关系弄僵,对他有一点好处么?
朝安说道:“大人,此事颇有蹊跷,这田尔耕到底是想要干嘛?”
温越凝神思考半会,冷笑道:“我倒是想明白了,这田尔耕自持和我同样是阉党,他故意得罪边关将领,为的就是让众人对阉党生恶。”
“生恶?”
张大春不解道:“大人,他这是为何?于咱们阉党而言,这边关诸将并不全是参与朝堂之争,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田尔耕让诸将对阉党生恶,岂不是断了这条路子?”
温越解释道:“很简单,张大春,你刚才都说了,咱们也是阉党。
“田尔耕此贼让边关诸将对阉党生恶,不就是对我们生恶。
“依我看,很快边关诸将就会上书,请求孙承宗要将我等赶出辽东了。”
听到这话,众人俱是大惊。
张大春道:“那大人,我等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先和魏公上报一声,请他出手。”
“暂且不用。”温越摆手道:“先看看情况,若是事态紧急,再求魏公出手不迟。但若是小打小闹,反而显得我们大惊小怪,多做文章了。”
温越丝毫不慌张,心中有数。
历史上,在天启六年,朝廷党争差不多结束,已经全部都被阉党势力控制。
恰逢孙承宗这时又因为柳河之败,被阉党找到了机会,弹劾革职,让兵部尚书高第来接手辽东。
即便这些年因为自己的蝴蝶翅膀,影响了许多发展。
但党争大势在前,孙承宗这颗不安分的棋子,一定是会被如日中天的阉党给去除的。
对于自己还能不能呆在辽东,会不会被辽东诸将联手驱逐,温越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只有田尔耕这种鼠目寸光,看不清大势的鼠辈,还在为想出的绝妙计谋洋洋得意。
祖柏、祖季等人看见温越淡然自若,一点也不为会因为交恶边关诸将,而被驱逐的事情担忧。
他们着急的心,便也放了下来。
朝安迟疑了下,说道:“那大人我等是不是要延迟一下计划,这田尔耕既然已经与边关诸将交恶,且还是一品官职,若是死在了锦州城,怕是影响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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